这两天的梦境都与姜书然有关，但江山却并没有摸索出与她产生关联的机制。
归根结底，梦的基础是“睡着”。
江山不禁开始想一件事。
如果自己并没有与姜书然的“入梦”时间对上，或者说自己在她之前睡着，那对标的梦境还会是她的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使这种“入梦”变得可控，可以主动地选择想要入梦的对象呢？
毕竟做到了这点，他才能更加高效地汲取自己想要的知识与能力。
样本还是不够啊......
多做几天梦，再摸索摸索规律吧。
江山不急，来日方长嘛。
梦境里的时间也终归有限，在姜书然基本熟悉了对几个和弦的掌握后，今日份的梦境时间也来到了尾声。
那种熟悉的朦胧感涌上江山的心头。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江山让姜书然放下吉他，这姑娘还有些意犹未尽。
“记得好好学习啊，漫画小说什么的在这看看得了，别带去学校摸鱼，别忘了沦为混子的话是无法进入翘课者的圣地的。”
姜书然兴奋的表情一下蔫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嘱咐过姜书然后，江山也从梦境中醒来了。
并没有什么昏沉感觉，一如既往的精神充沛。
这也是梦境变异后的一大好处了。
简单洗漱后，江山换上校服，拎起书包便向学校赶去，路上顺便解决了早餐。
轻车熟路地抵达一外的教师专用停车棚。
今天的十一班也是如往常一般热闹。
“昨天晚上到底是哪个傻逼不睡觉在宿舍阳台上唱只因你太美，别让我找到他......”
“小鸡子露出黑脚了吧？”
“巅峰迎来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来到自己位置上，王副倒没有像昨天一样压点赶到，而是早就已经坐在座位上，正无聊地翻开着牛津词典。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装你妈呢。”
王浩然将词典倒盖在桌上：“给点面子不行？”
“先把我词典还我再谈面子。”江山毫不留情地点出他手上那本词典属于自己的事实。
“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兄弟，你看你这话。”
“还我。”
“爹。”
江山这才收回了手。
“瑶子那不是有翻译笔吗，要我词典干什么。”
“一会早读格瑞思要听写，翻译笔哪有词典管用。”
“临阵磨枪骗自己吗？有点意思。”
“点到为止嗷江处，别逼我。”
“那词典还我。”
“爹我承认刚刚声音有点大。”
不得不说王副这家伙滑跪确实有一手的，脸面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可回收垃圾一样，想怎么丢就怎么丢。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后，江山也就放过了他。
但这家伙被一打岔，似乎也暂时没有了背单词的打算。
“诶江处，你知道下周一学校社团要招新了吗？昨天晚自习学生会还叫我过去开会。”
“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你高一的时候就什么社团也不进，也没什么社交，再加上走读这个debuff，能和妹子接触的时间就更少了，要为自己多着想一下啊，不然不白瞎了这张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的脸吗？”
“你能先要点脸吗？”江山无语。
“这可是高中啊！”王浩然眉飞色舞地说着。
“是的，高中就是学习与卷子与分数，我想我应该没理解错。”
王浩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你真的是一个少年人，而不是伪装成我兄弟的伪人吗？”
江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学校的社团跟QQ群有什么区别吗？一部分人乐此不疲地搬屎给其他人，一部分人抱团在一起组建成小圈子，实际上的收获乏善可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我不讲道理。”江山对于这种无效社交只能说是敬而远之，“我的社交需求已经被满足得差不多了。”
社团的运作机制就注定了其所带的社交属性是偏向“被动”的，这是一种很让人心累的模式，因为一旦在社交领域中出现一个傻逼，那你的体验将烂到极致，而且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加入社团后是有参与活动的义务的。
他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的“主动”社交，就比如王副和瑶子这两人至少都是初步经过了自己对其人品和性格的检验，才对其敞开了亲疏远近的大门。
人的注意力总量是有限的。
江山自有一套“亲疏远近”的社交理论，对于不同的人，会根据其本身判断可交性，以及和自己的实际关系来分配对待他们时的注意力。
可以说这是一种极为功利的价值观，但单从效果上来说，很好用。
至少自己很少被傻逼恶心，也很少辜负值得真心以待的人。
当然了，这种方式需要一双识人的慧眼，不然误将人渣当作可深交的挚友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行吧。”王浩然叹了口气，随后又看了看左右，一脸神秘地凑近了些，将手遮在嘴边。
“偷偷告诉你个小道消息。”
“说。”江山对于他这幅故作夸张的姿态已经见怪不怪。
似乎是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王浩然啧了一声。
“这个月底可能就要军训了。”
江山这才有了些反应，抬起头看向他。
“你这个小道是什么道？”
“昨晚开完会回教室的路上，‘不小心’听到了级长和书记聊天，从他们字里行间的线索推测出来的。”王浩然唇角微勾，颇为自得。
“而且你想想，去年因为病毒我们的军训给取消了，今年说不定会和高一一起补回来。”这小子已经开始畅想了，“到时候说不定某个漂亮学妹站中暑了，然后我到小店买瓶冰水送给她，就能让人家感激涕零地爱上我......”
“又幻想上了。”江山冷笑，并精准地插中了他的软肋：“还有你喜欢的不是那个姓叶的学生会长吗？”
“喂喂！！”
王浩然差点跳起来。
“谁谁谁说我喜欢叶梓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你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