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锦衣卫指挥使周炳缘的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暧昧的气息。
柳如烟娇柔地倚在周炳缘怀中,媚眼如丝,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周炳缘紧紧拥着她,目光中满是痴迷与眷恋。
而在这房间的角落,涂茶花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这怎么可能!周炳缘,你怎能看上这个感情泛滥机!”
涂茶花的怒吼打破了这看似美好的画面。
柳如烟和周炳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身子一颤,同时转头看向涂茶花。
霎那间……
涂茶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那感觉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疯狂旋转的洗衣机里,
下一秒,身体快速倒退成残影,周围的一切也仿佛在进行一场荒诞不经的倒退重组。
……
“你说什么?这里是南镇府司署?”
涂茶花惊得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
这不是在逗我玩吧!自己刚刚还舒舒服服地坐在电脑前,做个快乐的键盘侠,
对着那破《渡佛》网文噼里啪啦地敲了千字差评呢!
本来还美滋滋地想着看看小说后续的精彩剧情,怎么眨个眼的功夫,
就变成书里这没啥戏份的涂茶花啦?
怎么?还不能给差评了?
天菩萨……
这到底怎么回事?
涂茶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又跺跺脚,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就是因为书里有个和自己同名的,才怀着好奇的心点开看的,
没想到这作者文笔还真不错,写得确实挺好。
可就是可怜了里面的男主周炳缘,
这不是明晃晃的感情接盘侠吗?
那柳如烟觉得这个不喜欢她,
就麻溜地去找那个,
简直就是个四处留情的感情泛滥机!
可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场景到底是个啥情况?
现在是哪年?周炳缘已经跟柳如烟见面了?
此时,站在涂茶花身前的男子,身着一袭华丽而威严的锦衣卫服饰,
飞鱼服的纹理精致得仿佛是用天上的云彩织就,
绣春刀在腰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刀柄上的宝石镶嵌得熠熠生辉。
他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道:
“大小姐,已经派人去请涂指挥使了,您就是有些中暑。”
涂茶花哪还顾得上自己为啥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南镇府司署,
她现在那颗心呐,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
满心满眼都想知道柳如烟和周炳缘发展到啥地步了。
“现在是哪一年?有国师吗?”
涂茶花扯着嗓子,那着急忙慌的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
还被烧着了屁股的猫,上蹿下跳的。
年轻的锦衣卫一脸的一言难尽,这大小姐莫不是中暑把脑子给烧坏了?
怎么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但嘴上还是耐着性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今年是靖安五年,国师是玄尘圣僧。”
靖安五年……
靖安五年……
涂茶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那模样简直能和麻花媲美。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
靖安五年就是穿越女被贵妃下药跟那个和尚春风一度后心灰意冷,
想让系统把自己送回现代,没想到系统耗尽能量送错了地方,
直接送到了周炳缘面前的那一年?
可《渡佛》里也没说具体是哪天啊,真是能把人急得抓心挠肝!
涂茶花越想越着急,心里如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怎么扑都扑不灭。
她咬了咬嘴唇,都快咬出血印子了,
不行!
我必须去阻止柳如烟跟周炳缘见面!
周炳缘可是她涂茶花心心念念看上的好大儿,
怎么能让那个到处留情、感情泛滥的女人给白白嚯嚯了!
“那个,我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涂茶花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些。
她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小哥。这小哥虽说一直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像个冰块似的,
但是自己问什么他倒是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涂茶花刚才还天真地以为他人挺好,应该会通情达理,不会故意拦着自己。
可没想到……
“不行,您在南镇抚司晕倒的事早就传给涂指挥使了,您必须在这老老实实等着他过来,不然我们这些当下属的可不好交代。”
锦衣卫小哥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西北风,呼呼地刮过来,
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斩钉截铁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涂茶花一听,顿时傻眼了,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她收回刚刚觉得他人挺好,通情达理的话……
“吴千户,外衙有人找。”
这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时,突兀的划破了屋内的寂静。
不等涂茶花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甚至她刚到嘴边准备反驳的话语都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吴清闻声迅速转过头,目光在涂茶花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决定不容置疑。
“大小姐还请在这里等等涂指挥使,属下有事去办。”
吴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身姿挺拔,步伐坚定,衣角在转身的瞬间带起一阵微风。
涂茶花心里此刻正乐开了花,巴不得他赶紧走。
哼,吴千户?
还是个千户呢?
不会叫“无情”吧?
想到这儿,涂茶花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略带狡黠的笑容。
事实证明涂茶花真香了,人就叫吴清,同音不同字。
吴清出去后,涂茶花这才有时间查看周围情况。
她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锦衣卫后衙休息室。
屋内的布置简洁而冷硬,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厚重的实木桌椅敦实而稳固,线条笔直刚硬,没有任何花哨的雕刻,
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实用至上。靠墙而立的兵器架上,
摆放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兵刃,有锋利的长刀、尖锐的长枪,还有精致的短剑。
兵刃的冷光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