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漫这小丫头,打小就心怀一个与众不同的梦,那就是能一头扎进甜宠言情小说里当个女主角。
我常常像个呆子似的坐在窗前,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神迷离得仿佛魂儿都被勾走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弧度夸张得能挂起个小灯笼。
还在美滋滋地幻想着在那个如梦似幻的世界里,不仅能被男主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百般宠爱,还能让男二对她一往情深、呵护备至。
我的脑海中,自己身着那飘逸漂亮裙子,在繁花似锦、香气四溢的花园中翩翩起舞。那陶醉的小模样,就像是灵魂真的已经飞到了那个虚拟的美好世界,整个人都飘飘然的,眼睛里闪烁着梦幻的光芒,脸蛋红扑扑的,仿佛正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之中,时不时还咯咯笑出声。
“陈星漫!你给我立刻马上滚过来!”林艳纯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好似一道威力十足的闪电,瞬间就把王星漫的幻想炸得稀碎!
只见林艳纯眉头紧皱,两条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双目圆睁,那眼珠子仿佛要夺眶而出;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红得就像刚被火烤过,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活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蚯蚓。
林艳纯的右手紧紧地捏着那张通知书,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都能看到青筋暴起了,看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通知书像飞镖一样甩到王星漫的脸上。
王星漫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抖,像被电打了似的,手像被火烧了一样匆忙放下小说,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那眼神飘忽不定,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林艳纯怒不可遏地吼道:“星漫啊,你瞧瞧你考的这是什么鬼成绩!数学 3分!语文 60分!怎么偏科能偏成这样?你天天就知道看那些言情小说!你看看人家江凌家的儿子江奕然,门门都是满分!他不也跟你在一个班吗?同样的老师教,怎么就一个考第一,一个倒数第一!”
“我跟你爸当年上学的时候,那可都是天之骄子!你爸是高考大省的理科状元,我也是全省前十考上的清大。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闺女?”林艳纯一边说着,一边气得直跺脚,那脚跺得地板都“砰砰”响,仿佛地板都在求饶,她双手叉腰,像个茶壶似的。
寒假一到,林艳纯就如同一头凶猛无比的狮子,张牙舞爪地冲进陈星漫的房间,把她房间里所有的小说,包括那些藏在床底下、柜子缝里的私货,一股脑儿地全部搜罗出来销毁。
王星漫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想哭又不敢哭出声,那委屈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她的小手紧紧揪着衣角,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宝贝小说啊,这下全完了!”
这个寒假对王星漫来说,过得那叫一个悲催无趣。林艳纯辅导她功课时,那简直就是火山爆发的现场。她时而抓耳挠腮,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时而拍着桌子,急得满脸通红,那脸都红得跟关公似的:“这道题这么简单,你怎么就不会呢?”
王星漫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反驳道:“妈,我要是会的话,哪还用得着您在这儿费这劲儿教我?”说完,还赌气地扭过头去,嘴巴撅得能挂个大油瓶,心里暗暗嘟囔:“哼,就会凶我!”她的眼睛斜睨着妈妈,眼神里透着倔强。
林艳纯被怼得一时语塞,只能深吸一口气,胸脯一起一伏的,强压着怒火,重新给她耐心讲解解题的思路。
王星漫看似认真地点着头,嘴里哼哼着:“哦!”可当让她自己动手算一道题时,她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神呆滞,嘴巴紧闭,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之前讲的东西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神中满是迷茫,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
林艳纯忙活了半天,只觉得心力交瘁,仿佛自己是在对着一堵又厚又硬怎么也推不倒的墙说话,累得气喘吁吁。她无奈地摇摇头,额头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
于是,林艳纯决定改变策略,她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轻声细语地说:“宝贝儿,咱们换一种更有趣的方式来理解怎么样?”可无奈女儿的脑子就像生锈的机器,怎么转也转不过来,林艳纯的笑容都快僵在脸上了。
林艳纯无奈之下,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丈夫王文成。王文成一开始还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保证能搞定,那胸脯拍得“啪啪”响,结果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说:“这孩子,我也是没招了!”
夫妇俩面面相觑,王文成一脸狐疑地凑到林艳纯耳边,小声嘀咕道:“老婆,你说咱们当年是不是在医院抱错孩子了?”林艳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能杀人,咬牙切齿地说:“别胡说八道!”
“怎么会有这么难辅导的女儿啊!一道题讲了无数遍,可她就是不开窍。光知道在那儿抹眼泪!”夫妇俩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只能选择放弃抵抗。毕竟闺女看样子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再怎么逼她,也是徒劳无功。
干脆直接摆烂,林艳纯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算了算了,爱咋咋的吧!”王文成也跟着长叹一口气,耸耸肩,那肩膀耷拉着,说:“唉,随她去吧,顺其自然!”
可话是这么说,做父母的哪能不希望女儿以后有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深夜,王文成拿着女儿王星漫的日记本看,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一篇小文章。虽然错别字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方方面面都有所欠缺。
但对于才上三年级的女儿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王文成眯着眼上下扫视一遍,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眼睛都亮了:“闺女还挺有想象力的。”
此时,林艳纯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敷着一层薄薄黑色的面膜,像个黑脸包公似的。她慢悠悠地说道:“老公,要不给女儿找个家教吧。”
王文成一听是老婆的声音,转过身带着笑意,那笑容里透着讨好:“老婆!我发现我们女儿星漫他有写作的天赋。”
王文成身体往林艳纯那蹭,将女儿星漫日记本拿给她看,那动作小心翼翼的:“瞧,这是我们女儿写的。”
林艳纯也认真看了一遍。字体潦草还有涂黑疤子,语句不通。她皱着眉头,嫌弃地说:“这写的都是啥呀?乱七八糟的。驴头不对马嘴的。”
王文成耐着性子说道:“老婆!我觉得以咱们女儿这么小就能编了一篇故事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艳纯白了王文成一眼,一把夺过日记本,动作粗鲁:“你就惯着她吧!这也能叫写作天赋?顶多算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王文成赶忙拉住林艳纯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哎呀,老婆,你别这么着急否定嘛。孩子还小,咱得慢慢引导。说不定以后真能在写作方面有点出息呢。”
林艳纯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行吧行吧,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由着她成绩差下去。”
王文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要不咱们给她多买点课外书,让她多读多写,再给她报个写作兴趣班?”
林艳纯沉默一会儿,一脸严肃地说:“我看没必要。王星漫这么小,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写作能值多少钱。”
王文成虽然不太看好妻子林艳纯的观点,但出于对妻子的尊重,耐着性子说:“加西亚·马尔克斯写出一本书叫《百年孤独》,可谓世界名著。”
林艳纯白了王文成一眼:“你认为咱闺女真的有这写作的天赋吗?”
王文成肯定地说:“星漫才 9岁,能编三本故事了,已经很不赖了。若是培养挖掘的话估计很快就有了。”
林艳纯听丈夫这么一说,突然间改变想法:“但愿吧。但是前提先把咱们闺女成绩搞上去。”
王文成说:“星漫吧,反应比平常孩子还是要慢,要迟钝一些。我们辅导她又不听。找家教又浪费钱。”
林艳纯下意识想到对王文成说:“老公,你大学同学老江,他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唉,瞧我这记性。我这一生气就忘记。”
王文成说:“老婆,我大学死党老江,他有个儿子叫江奕然。”
林艳纯说:“你说江凌的儿子奕然。他跟星漫一样大。他都能考全年级第一。”
王文成说:“老婆要不明天去他家拜访一下,谈生意顺便让奕然辅导星漫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