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智征服何进,进何府为幕僚,李紧出世(二合一,四千字大章)

大厅内。

李智听着何进问话,倒是不紧不慢对何进恭敬拱手,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出声对何进问道:

“李智敢问光禄勋对未来的期望是什么,是要因循守旧,平稳度日,还是努力争功,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

何进听着李智的问话,眉头顿时皱起,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

李智笑道:“自然是有区别。若是因循守旧,平稳度日,那么,光禄勋便照着前人所做便可,结果是,光禄勋在陛下面前虽然并没有太出色表现,但是,只要不出事,凭借光禄勋的关系,光禄勋还是能够随着时间推移,平步青云!”

“而若是光禄勋努力争功,在陛下面前表现自己,那么,陛下见到了光禄勋的才能,再加上光禄勋在朝中的关系,陛下势必更早重用光禄勋!”

“而这里,皇后对光禄勋的感觉也是不一样。前者皇后倒也不失望,但是后者却可以让皇后欣慰、开心光禄勋的才干,视光禄勋可以依靠的臂膀。”

李智笑着,轻声对何进解释着两者的区别,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李智自信的声音很有煽动力。

让一旁的李昭都对其侧目。

单单从这一点看,李智已有谋臣气息。

何进一听李智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道:

“这还用说吗?进自然是选后者了,能得陛下重用,与让皇后开心,自然要去做。”

“你有办法?快说说。”

何进此时来了兴趣,他也看出来这李智看起来不大的年轻人或许有些东西。

李智闻言,对何进拱手,道:

“既然光禄勋有意听,那李智便说说。”

“光禄勋主要负责的宫廷宿卫、侍从以及与陛下日常生活相关事务的管理。所以,光禄勋欲表现自己能力,还是需要从光禄勋的职责本身出发,以及要结合陛下希望看到的一面,投陛下所好。”

“光禄勋应该知道陛下早年曾试图进行改革,征辟寒门人才之事?”李智问道。

何进闻言,眉头一挑,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早年有一阵子确实征辟过不少的寒门人才为官。不过,后来世家们都在反对,陛下便不理政事,便开始卖官了,就没有再征辟那么多寒门了。”

李智点头,笑道:

“陛下所虑,便是因为世家大族子弟占据了太多官位了。又在朝堂上屡屡与陛下争执,陛下因此征辟寒门人才。”

何进闻言,倒也没有反对。

他在朝堂当官,自然也是能够亲眼见到世家官员们都是几十个人一起上说一件事,连他何进都要暂避锋芒。

李昭在一旁听着,却是感觉李智对何进说的并不透彻。

如李智并没有明说刘宏忌惮世家力量,甚至要大肆任用宦官对抗世家力量。不过,他并没有插嘴,欲看李智发挥。

“所以,光禄勋当该知道陛下喜好了。那就是对任用寒门子弟有一定的喜好,以及爱财。”

“而放在光禄勋的职务上。光禄勋欲表现自己才能,讨陛下欢心与另眼相待,智以为,第一步就是改善用人制度。”

“智建议,重新考核皇宫宿卫、侍从,并改良选拔宿卫、侍从的机制。把那些宫中武艺不精考核不过的宿卫、侍从给予剔除大半,并构造更加公正的宿卫、侍从选拔机制。重新从各地选拔出真正忠诚、武艺高强的宿卫、侍从,不再仅仅依靠门第、关系等条件,如此选出来的宿卫、侍从更加健壮、忠诚,定会得陛下欢心。”

李智话音才刚落,何进眼睛便是一瞪,道:

“这样不成啊,谁不知道宫中宿卫、侍从有很多都是花钱财买的,以及不少世家的子弟,我要给他们踢出去,怕是就得罪了很多世家了。”

李智闻言,却是摇头道:“光禄勋,你理解错了智的意思。智并未说把人全部踢出去,而是踢出大半或是踢出去一半便可。光禄勋自然可把那些真正世家子弟名额保留下来,如此并不得罪世家。只需要让这些未通过考核的世家子弟交一大笔钱保住自己身份便是。这笔钱,光禄勋可主动交与陛下。但是剔出去,空出来的名额,光禄勋便需要从各地公平公正的选拔勇士了。”

“因为,如此双管齐下,陛下既凭空得到了世家子弟交的一大笔钱财,陛下又看到一大批真正出自寒门,悍勇、忠诚的宿卫驻守宫廷,陛下又如何不会开心?”

“这是光禄勋上任后的变化,既给陛下赚钱,又给陛下带来忠诚卫士,陛下看在眼中,岂会不认可光禄勋能力?”

李智语气平缓,把自己对光禄勋这个职位用人制度完整的改革措施说了出来,何进当即愣在了座位上,一双眼睛很快便明亮了起来。

按照李智所说,淘汰的这一批人,应该是那种家世并没有多好,但是花钱买进来的。

就如之前的李昭。

但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子弟只要掏些钱财依旧可以留在宫中,这样说,何进便不排斥了啊,反而感觉妙啊。

小世家、小豪族,他何进还是得罪的起的。

如此,世家掏了大笔钱,他何进选拔出了一批忠勇士卒,还讨好了刘宏,又显示了他何进的才干?

“好,这样好,这个建议好!”何进只感觉眼睛大亮,李智这建议,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眼前突然开阔的感觉。

对不久之后的上任都有信心了。

“李智,你刚才说的是第一步改善用人制度,那可还有第二步啊?”何进反应过来后,又想到了什么,颇为期待对李智问道。

李智闻言,当即拱手道:

“回光禄勋,智确有第二步。光禄勋若是真招来了一批不靠关系的宫廷禁卫,应该皆是勇士,陛下本就看在眼中。光禄勋若是可以每月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整体训练,或是进行军中竞赛,弓马骑射,举办的引人注意一些,邀请洛阳世家、百姓、陛下、皇后等前来赏悦,多在陛下与公卿面前露露面,如此,便足可以彰显光禄勋的才能了!”

李智又给何进说了成为光禄勋第二步可以做的事情,让何进听的眼光大亮。

一旁的李昭听了之后,却是一时间颇感无语。

这李智还真是把投其所好用到了极致。

先是投刘宏所好,再投何进所好。

但是实事,还真没有干多少。

为何这样说?

首先李智说的用人改革,确实可以。不过,李智并没有建议施行彻底。反而还给世家子弟们保留了专门贿赂的名额。

到时候,大家同样都是宫廷禁卫,凭什么那些世家子弟可以悠闲愉快,他们寒门出身的就拼死拼活的训练?

这是有一定隐患的,不过何进现在没有看出来。

还有让宫廷禁卫进行弓马骑射表演,若都是表演了,给天子、皇后、公卿看,只是看着好看,真的会有战斗力吗?

不过,若何进真如此做的话,可能还真会让刘宏感觉何进有一定能力了?

“光禄勋对我这堂弟可还满意?”李昭压下心中无语的念头,脸上却是带着笑容,对何进笑着问道。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子明啊,你给进送了个大才啊,你这堂弟虽然年轻,但是颇有才智啊,进便不客气,收到麾下做幕僚了,若是进得陛下嘉赏,进定不会忘记你的。”

何进毫不迟疑笑呵呵的说道,直接就要留下李智了,生怕李昭后悔一般,对于何进而言,让李智入麾下,不就是多些支出罢了。

李昭听着何进真的要留下李智,脸上笑容也浓郁了,笑道:

“光禄勋这便是客气了,光禄勋对昭有提拔之恩,让李智为光禄勋效力,也算是加深李家与何家关系了。”

“好一个加深李家与何家关系,子明说的好,今日定要不醉不归。”何进听着李昭如此说,却是大喜过望。

皇后再三嘱托他要与李家打好关系,他自然乐意与李昭相交好。

“光禄勋,今日不醉不归,不过,昭还有一事,要麻烦皇后与光禄勋。”李昭与何进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却是李家想拉何家背书之事。

“哦,何事?尽管说!”何进大手一挥笑道。

“是这样,李家初在洛阳立足,家中积蓄并不多欲招揽几个地方豪强一起经营。但是,李家初立毕竟人脉关系不行,若是光禄勋与皇后愿意,李家愿意拿出几成利润。当然,并不需要光禄勋你们何家做什么………”

“进还以为何事,就这事,进同意了,这等小事,皇后那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事,你能找到我们,那是真把我们何家当自己人了,来,喝酒……”

何进颇为豪迈说道,一副把李昭李家当自己人的架势。

这样子,搞得李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昭在内心中暗道以后还是能帮助何家尽量照顾一下,以报今日之恩。

洛阳城中,就在李昭一边忙着迎娶万年公主刘慕为李家打根基,养名望,并布局家族势力,招揽人才的时候。

在距离大汉帝都洛阳城,七百里外的帝乡南阳郡,却是被酷热的旱灾所笼罩。

从光和三年开始,南阳郡周边便水灾、地震、蝗灾等灾害频发,事实上,并不仅仅南阳郡。

数年间,豫州、兖州、冀州等大汉各州各种灾害络绎不绝的到来。

但是光和五年,南阳郡一整个夏天,滴水未下。

南阳郡的田野如同被火焰舔舐过的荒芜之地,庄稼大片枯黄,土地裂开巨大的缝隙。

各处村庄里,百姓们饿的面黄肌瘦,为寻生机,大量的难民和流民汇聚于宛城外。

流民与难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身上散发着饥饿和疲惫的气息,眼神中流露出对食物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他们像一群群被遗忘的孤魂野鬼,在绝望中徘徊。

在各个角落中,躺着一具具老、幼不一的尸体。

突然,难民群躁动了起来。

却见近百名商贾护卫队押着近百辆一装满粮食的车队走了过来。

大片的难民立即冲了过来,一个个手中拿着破碗,呼喊着,哀求着。

“给点吃的吧,求求给点吃的吧,活不下去了,当牛做马都行啊。”

“我儿子快饿死了,求求老爷们给点吃的。”

“给老爷跪下了,求给点吃的。”

成百上千的难民让车队停了下来,此起彼伏的哀求声,让护卫队们皆是持武器警惕。

“干什么?都干什么?褚郡守征的官粮这都是要充入宛仓,上交朝廷的,都敢冲击,找死啊你们,滚开!”

在城门前守卫的官兵立即冲了过来,齐齐拔出了环首刀,驱赶着流民,跑的慢的流民,甚至直接被砍翻,血流如注,顿时数百名流民惨叫声响彻,纷纷狼狈四散。

“该死,大哥这些官兵太可恶了,如此天灾,死了不知多少百姓,这些官员不仅不施粥放粮,还强征税粮。这些粮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口粮,这是要活活逼死人啊。”

在城门不远处,七、八名身穿破衣烂衫的青年,装作流民样子,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其中一个身高足有八尺,魁梧壮汉紧攥着拳头,对中间一个二十岁左右,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的青年不平说道。

李紧看着嚣张跋扈正刀砍翻百姓的官兵,以及那车队上大批的粮食,眼中冷意甚是浓郁,冷哼道:

“官吏视百姓性命于草芥,朝廷官员不提赈灾,甚至还强征百姓口粮,抢夺百姓土地,官府与世家勾结,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之中,大汉亡不远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邦的后人已经彻底忘记了刘邦如何建立大汉的了。”

李紧的话,让周围的青年皆是振奋。

那魁梧壮汉忙对李紧问道:“那大哥想要怎么做?”

李紧目光顺着押解着粮食的车队向宛城里面看去,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这些粮食都是送进宛仓里的,宛仓是南阳郡以及中原地区最大粮仓之一,宛城距离洛阳不远,并且是各地通往洛阳的中转之地,如今也正是各地粮食转运之际,宛仓里面的粮食怕是不下数十万石,若是打开了,那我们怕是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李紧轻轻的一句话,却是让周围的管亥等青年呼吸皆是急促了起来。

数十万石粮食?

要知道,一石粮食,那便够普通人一月所食用,数十万石粮食?

本就是被官吏逼迫而杀官而四处逃亡流窜的管亥他们,对于官兵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皆是胆大包天之辈。

此时,都齐刷刷眼光炽热的看向李紧。

只是,李紧迎着几个兄弟炽热目光,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虽然大哥心中已有一套完整的战略蓝图,可为荆、豫二州百姓谋取一片未来。但是,宛城兵马众多,成大事也非一人之力能行,我等兄弟才几人,没有队伍,没有豪杰相助,焉能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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