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特别亮,虽然比不上正月十五时的圆月,但是亮度很够。
时间:2008年地点西莱厄尔大厦第27层。
第二十七层有好多的房间,但值得注意的是,两个电梯口正对着大厦的露天玻璃,电梯的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小办公室,但是出右侧电梯,往右后方走,走到尽头,有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足以放下一个很大的长桌子,当然,要走进那里,需要拐个弯,然后走到一个很深的黑暗角落。门,就在那个角落里,且房间的门口没有灯,办公室里面的灯也很昏暗,进去溜达一圈会让人胆战心惊,像是一个经久不用的手术室,也像一个被人遗忘的黑夜。人们通常不会注意那间大的办公室,很不显眼。房间的里面坐着几个人,他们议论纷纷,对前两天西诺银行的失窃案非常的不满,他们希望坐在长桌子头上的那个人给一个合理的说法,毕竟他们非法获得的钱都存在那个小银行里。
话说回来,这个椭圆形的长桌很宽,要是挤一挤,坐十个人不是问题。或许这些人不太愿意到这里,不仅是这里的气氛很紧张,而且毕竟不是他们的权限也不是很大,他们心里再犯嘀咕,脑袋里不止一遍的问让他们来到这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坐在椭圆会议桌最头上的人是个年轻人,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是身上的西装穿得很整齐,但是以他的气场和年龄来看,坐在位置上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觉得他能带领那么多人去抢一个银行,而且那么精准地锁定了他们存赃款的位置和地点,显然这件事另有其人,或许他坐在这儿只是为了支撑一下这混乱的局面。坐在椭圆会议桌另一头最靠窗位置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点了一根雪茄,愤怒的问道:“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你叫我们来的吗,你抢了我们的钱,然后把我们聚集到这儿来干什么?分赃?太搞笑了,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你怎么有资格把我们叫到这里,”他刚想往下说,办公室的门突然缓缓打开。
一个戴着黑手套的男人缓缓地走进来,他穿着长大衣,虽然长大衣有点显得年久,但是步伐和姿态来看,这人块头很大。他把两只带着手套的手缓缓的放在了年轻人的两个肩膀上,发出了低吼的声音,像是一个刚吃完一顿大餐的棕熊,坐在位置上的年轻人打了一个冷颤,可能是刚刚因为那个站起来的人的质问而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来人,或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显得经验不足,毕竟没有直接参与这样的“舞会”,但是令他诧异的是这个人的左手很有力气,力气大的差点要把他抓起来,他缓缓转过头,他吓得差点站了起来,因为他看见的不是人类的手,而是一个蓝色的爪子,而且是一个很大,很厚的爪子。那个男人开口说话了,“不要紧张弗格,放松”,过了许久,这个年轻人才缓过神来,轻轻的坐在椅子的一角。
房间的灯光很暗,或者是坐着的几个人在生气中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把注意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我今天让各位来,是讨论一下前两天抢银行的事,我知道你们是为各自的雇主服务的,而各自的雇主又全听勃拉博使唤,你们只不过是拿着微薄的服务费,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分钱”,“我们凭什么信任你,你抢了他存在银行的钱,他过两天会派警察来抓你或者手底下的人来刺杀你”男人突然笑了一下,“来抓我,他的话有多少含金量是可以称出来的,你们没有保护好他的财产,他会把责任怪到你们这群废物头上,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不如和我联手干掉他和他手底下的那些雇主,我还能发发慈悲给你们发个好处费,你们可以考虑考虑”。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说,“我们效忠于勃拉博,你想诱惑我们站在你这边,你要和谁结盟,和妓院吗还是和乡村奶牛场的雇主,然后你想通吃,你的胃口还不小”这时座位上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枚子弹穿过刚刚那个持反对意见人的额头,刚刚大笑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可能这几个人似乎觉得他说的话有点道理,或者是因为刚刚那个人的死有点紧张,然后就默不作声,“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开玩笑”,说完,就遣散了剩下的这几个人,刚刚站在窗边的那个叫詹森.弗莱德,这几个人中只有他经验作战最丰富,所以对刚刚的突发事件无动于衷,他还是抽着雪茄,他一会儿看着窗外,一会儿侧看着那个男人,其实刚刚的谈话只有他最有资格发言,其他的人么,怎么说呢。
弗莱德把剩下的一点点雪茄扔出窗外,然后淡定的走到男人面前,他抬起头,愣在原地,与其说愣在原地不如说吓在原地,“你是查尔斯.熙德?你不是掉进.......你的脸怎么会....”可能是刚刚灯光太暗的原因,没看清这个男人的脸,詹森愣在了原地,这张左脸无法形容,像是地狱里的魔鬼,恐怖且深邃,像是把非洲蓝色毒蜥的皮粘在了脸上,然后再撒上一点硫磺粉,眼睛却像响尾蛇一样,很大且犀利,左右不对称的嘴像是一个面目狰狞,全身是伤的野兽和一个古罗马英俊的骑士结合,虽然面目狰狞,但也挡不住他魁梧高大的身材,令人过目不忘。
詹森愣在原地许久,好像麻木了,这时男人开口说话了,“我认识你,你人品很好,我很高兴,但是不要提起我的脸,不要问,我会不高兴,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找弗格,我相信你和他会成为好朋友,我也相信你会是一个非常棒的首领”詹森这时才缓过神来,“我只是担心,担心我们的行动,不,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勃拉博做出点回应什么的”“我的脸就是给他最好的回应,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他,告诉他,我回来了。”说完,拉着弗格就往外走,他吩咐手下的人把那句尸体处理干净,只有詹森愣在原地,通往电梯的走廊里传出低吼,像是一个要准备开战的野兽,低吼示威。
詹森回到圆桌靠窗户的位置上,从27层的落地玻璃看向远方,他点起一根细长的小雪茄,他似乎感觉外面全是警察和惊吓逃跑的人群,和一群野兽的厮杀声,没有一点夜晚的美好和宁静,或许他已经习惯了。
就在他点烟的时候,楼下,传来几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