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保底了

呜呜呜~

已经抽了足足九百九十九次空签了吗?

还好有保底,至少比买彩票要人性很多。

申公倪思考人生间,一个煌煌如大日的金色轮盘出现在他眼里,

细分百万有余,每一格都代表了一种奖励,只是以他目前的眼力根本看不清个所有然来,

如果他眼力足够好的话,那他就会惊奇发现,上面的东西他是一个也不认识,无一不精准定格在他的知识储备库外,

什么夜猫子的纸篓,什么六六六牌的香烟,什么西地拉菲(百年老酒)……

乍一看就像是人们所意想的某夕夕平台的网购界面,别样风情的琳琅满目。

而就是这样的奖池,申公倪打出生以来的十八年间,前后共累计九百九十九次抽奖,愣是没有抽出一个来,

一度让他怀疑是某诈骗团伙成功破解了蓝星最高机密,开启了空前绝后的大诈骗时代,

人都没了都不打算放过。

而后面的钱霜星看见他忽然驻足不前,口里还反复念叨着一句某些老不死的才会念的敕令——急急如律令,

顿时来了兴趣,暗道申公倪这个兔崽子该不会是哪个老不死的关门弟子,亦或弃徒之类的。

可下一秒就看见对方从裤兜子里一团皱皱巴巴的东西,即便在黑暗中也闪烁点点星光的油亮之物,

依稀还能在上面察觉到一股相当霸道的武斗气,

乃一件货真价实,且品质上好的武斗装备无疑,

就是有些莫名熟悉,似乎在哪里见……

一个迟疑间,钱霜星动作僵硬地低下头去查看了一番在此刻倍感冰凉的一双大长腿,

肤色洁白如雪,隐有微光,质地紧实细嫩,线条均匀,当是万千少男少女所梦寐以求之极品,

就是她本人也有些自恋,

可如今这些却已不是重点,重点是本该套在上面,刚才还套在上面的那件东西已然不知所踪,

正好与申公倪手中之物有着近八九成的相似度。

唯一不同的是,属于她的那件根本不是什么武斗装备,而只是一件普通奢侈品,

“他不仅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从自己身上偷了去,还在眨眼间完成了武斗气糅合锻造?”

钱霜星尽管内心很是肯定那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但无论是对方怎样把东西从自己身上悄然取走,

还是怎样瞬间完成即使是工龄数十年老师傅,也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完成的武斗气糅合锻造,使之成为一件货真价实的武斗装备,

无不超乎她的认知,使其本能地对此想法进行不断的否定。

而在申公倪从兜里拿出东西的那一刻,他便一眼认出了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何况上面还有余温,以及独属于那个家伙的气味,淡淡的奶香。

瞳孔地震之间,淋漓冷汗席卷了他的整个后背,如芒在背!

同时不断逼问起自己,“她一定就在附近,或许就是暗中看着,怎么解释,我该怎么解释?”

千思百转之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其心中诞生,

空前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此一刻集中爆发,驱使着其在脸上勾勒出一丝疯狂之意,

以此为引子,面肉逐渐变得狰狞而变态,两边嘴角都上扬到了超乎超人的诡异弧度,

“杰杰杰!”

一阵略显阴险的狂笑后,他忽然放声喊道:“我成了,道爷我终于是成了,”

遂将手中东西往口鼻上一按,猛得吸起气来,并露出一副十分陶醉的神情,

保持了足足一分钟,才随着胸中之气的缓缓呼出,心满意足而倍感惋惜道:“唉,只可惜这上好的宝贝只能是天仙女子才能完全驾驭,”

“这样的女子何其稀少,或许只有钱老板那样的绝色才勉强算是,”

“要不回去当成陪礼送给她赔礼道歉,万一人家不稀罕怎么办?”

这一切都被钱霜星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也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也正如申公倪所预想的那样,钱霜星顺理成章将这归为了某种诡谲秘法的成果,而扫清了其他的无端猜疑。

只是由于他的表演过于真挚而震撼人心,尤其是那几乎完美的表情控制,将在变态与疯子之间的此消彼长拿捏得恰到好处,

时而疯,时而痴,尽显真实,

一度给钱霜星这个存活了近四十年,自认为见识已经足够丰富的人精带来了一次颠覆认知、拓宽见识的心灵震撼,

暗道影视剧里的那些震撼人心的画面终究是人为表演,始终无法与真情流露相媲美,

更是直感叹起,现实果然是一场精彩纷纶的年度大戏。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天下第一都——“堰南都”某处,

几座低矮破庙地底,一尊尘封已久的仙女石像忽然抖动一下,两颊处浮现绯红之色,

隐隐有了一丝复苏迹象,

直接将身为本国最高权利机构的九重镇妖司惊动,无数镇妖人在第一时间被派遣到堰南都,执行名为“寒衣”的死命,

令周边诸多小国,乃至远在大洋彼岸是几个大国进入战时状态,

十分惧怕那才散去不久的战争阴霾会卷土重来,再次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再转眼申公倪,其已然走出了漆黑无比的狭长洞窟,来到一处由一连串火炬所照亮的宽敞廊道,

头顶同样吊挂着若干丝茧,只是这里的丝茧大多呈现出柔润而平和的粉红色,就像是来到了某位甜心公主的玩具屋,

而廊道的尽头则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似是一座由森森白骨堆砌而成的阶梯,

斜着向上方延伸而去。

风吼声更已是清晰可闻,申公倪为此大喜过望,不禁加快脚步,

出口就在前方!

一步两步,三步……

“咔!!!”

伴随脚下忽然响起一声清脆如蛋壳破碎之声,申公倪身形好似定格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一双嘴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淡红偏白,转变为灰暗无光的深紫色,

眼睑处则像是被人点了两笔,呈现出两道墨迹颇重的卧蚕。

过了好一会,申公倪才有气无力叫喊道:“毒,是毒!”

尽管已经卯足全力,也只能是从喉管之中艰难挤出微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