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下忍都死了?”
“就连从忠也是生死未卜?”
羽衣从御闻言一惊。
此次突袭小队足有一名中忍带队。
算上仙石,下忍更是接近十人。
如此程度的损伤。
就连羽衣从脉也有些承受不住。
“倒是从御你不是外出执行任务,为何会出现在此?”
仙石却对姐姐的突然显然有些惊异,出口问道。
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不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仙石仔细搜寻了一下大脑之中原主人残留的记忆之后,还是恢复了少年过去的叛逆口吻。
而心中为此感到凝重的从御这次却没有计较仙石口中的失礼。
反而是他方才那声已经数年未听到的姐姐的称呼更让她不适应。
“我?”
“我方才执行任务返回,听闻你被从忠征召,前去执行突袭行动。”
“担心你这个忍术都不会的笨蛋坏了家族的大事,才顺着你们的踪迹跟过来看看。”
“我这都是为了家族的声威考虑,你可千万不要误认为我是在关心你。”
从御略微扭捏一下,冷然道。
“这个嘴硬心软的大长腿……”
仙石闻言心中却不由一暖,不过嘴上依旧学着过去原主人与从御的争锋相对,不露破绽。
“哼!”
“这样最好!”
“我可不需要你的关心!”
“我现在没空和你饶舌。”
“此事事关重大。”
“我必须立即带你返家族,向长老汇报此事。”
从御看了一眼仙石沉重的伤势,却没有再进一步争辩。
只是架起仙石的肩膀,紧紧的将其扶住,向着家族驻地而去。
而感受着大长腿身体传来的温暖。
仙石原本紧张的心神也缓缓放松下来,竟然放心的沉沉昏睡过去。
“醒一醒!”
不知过了多久。
仙石被一道威严的声音叫醒。
再睁开眼。
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家族的医疗室之内。
身边有一名医疗忍者正在为自己治疗伤势。
而对面则是从脉的长老和族中全部的上忍。
说话之人,正是从脉掌权的长老羽衣从叟的次子,同样也是从脉最高战力的上忍羽衣从痴。
“属下拜见长老与从痴大人。”
仙石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战国的等级远比原著时期更加森严。
此时的失礼可不是什么故作谦逊的说辞。
那是要动辄被削鼻剜骨的重罪。
“仙石你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不用了!”
“方才简单的经过,你姐姐从御已经先说过一遍了。”
“你现在立即捡要紧之处再详尽的说一遍。”
执掌从脉大权的长老羽衣从叟闻言却摆摆手打断了仙石的行礼,语气平缓的吩咐道。
“是!”
仙石不敢怠慢。
立即将这场突袭事件的前因后果如实禀告。
特别对秋道、奈良、山中三族的联合。
预设的伏击险境。
与羽衣从忠的隐藏地点三件事上着重禀告。
不过,期间却没有掺杂自己的预期,也没有对自己逃跑的行为有任何美化。
一切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照实诉说。
一来,关于“猪鹿蝶”的联合,他说不清楚自己的信息来源。
二来,若是羽衣从忠还活着,羽衣从叟也一定会再次详尽的询问一遍事情经过。
而仙石此战,不仅废掉两名敌人,其中更有一名中忍。
他虽然违背从忠死战的命令,但是也是根据当时的局势不得已而为之。
必须要将“猪鹿蝶”联合,以及有人专门做局针对从脉的情报带回家族。
并且,他也并未独自一人偷生,而是将从脉珍贵的中忍战力也一起带走,并隐藏起来。
或许仙石可能会因此不会获得从脉的嘉奖。
但是他心中笃定,自己大概率也绝不会受到从脉的追责。
果不其然。
羽衣从叟听闻仙石的讲述之后,并没有任何苛责的意思。
只有方才出声叫醒仙石的从痴听到仙石违背了从忠的命令,选择逃跑之后却不由冷哼一声。
从痴生性暴躁,最看不起临阵脱逃之人。
在他的观念之中。
忍者可以战死。
却不能损害到家族的荣誉。
仙石此举已经在他心中被打上了贪生怕死的标签。
虽然从痴碍于父亲从叟的面子,并未出声呵斥而已。
羽衣从痴是典型的战国时代忍者的个性。
凶猛、悍勇、重视诺言、看重规则、对家族忠诚无比。
不止是他,就连从叟身后的其他上忍心中大多也是这种想法。
看向仙石的目光之中都带上了鄙夷的神色。
不过羽衣从叟作为从脉的掌权者与当家人。
智慧却配得上他的身份与年纪。
闻言却面色始终如常。
“秋道、奈良、山中三族设计埋伏我族。”
“罪大恶极。”
“羽衣从嗔!”
“你即刻率领十名家族的中忍前去追杀敌人。”
“不管能不能追上敌人,都要将我族的战士尸首带回。”
“特别是被仙石隐藏起来的羽衣从忠。”
“家族如今已经一次性损失了多位下忍,不能再接受还要再失去一名宝贵的中忍的代价了!”
不过,从叟虽然不对仙石愤怒,但是却对胆敢捋从脉虎须的“猪鹿蝶”恼恨不已。
立即点过一名特别上忍,带队执行追杀以及救援任务。
羽衣从嗔是个身形粗矮的中年壮汉,闻言立即领命而出。
他是从叟的亲卫,战力还在仙石的姐姐从御之上。
更有十名中忍为手下,追杀秋道伊次等人的问题仅限于追得上,追不上而已。
等羽衣从嗔离开之后。
从叟又看向那正在为仙石治疗的医疗忍者。
“仙石的伤势如何?”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他未来的成就?”
那医疗忍者还未搭话。
一旁的从痴却已经忍耐不住,嗤笑一声。
“一个连忍术都不会的废物。”
“未来能有什么成就受到影响?”
此言一出。
不仅羽衣从叟的神情一沉。
就连在一旁扶着仙石的从御也不由面显怒意。
对从御来说。
父母已经相继死去之后。
唯一的弟弟就成了自己与这个残酷世界建立的唯一羁绊。
她的弟弟,她自己可以百般羞辱。
因为她是仙石的亲姐姐。
但是决不允许旁人贬低一丝一毫。
哪怕欺辱仙石的人是当今从脉掌权家老之子,未来板上钉钉的下一代从脉家老也不行!
正当羽衣从御准备开口辩驳之时。
羽衣从叟却抢先对自己的儿子责骂起来。
“混账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