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羽衣从脉

“其他下忍都死了?”

“就连从忠也是生死未卜?”

羽衣从御闻言一惊。

此次突袭小队足有一名中忍带队。

算上仙石,下忍更是接近十人。

如此程度的损伤。

就连羽衣从脉也有些承受不住。

“倒是从御你不是外出执行任务,为何会出现在此?”

仙石却对姐姐的突然显然有些惊异,出口问道。

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不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仙石仔细搜寻了一下大脑之中原主人残留的记忆之后,还是恢复了少年过去的叛逆口吻。

而心中为此感到凝重的从御这次却没有计较仙石口中的失礼。

反而是他方才那声已经数年未听到的姐姐的称呼更让她不适应。

“我?”

“我方才执行任务返回,听闻你被从忠征召,前去执行突袭行动。”

“担心你这个忍术都不会的笨蛋坏了家族的大事,才顺着你们的踪迹跟过来看看。”

“我这都是为了家族的声威考虑,你可千万不要误认为我是在关心你。”

从御略微扭捏一下,冷然道。

“这个嘴硬心软的大长腿……”

仙石闻言心中却不由一暖,不过嘴上依旧学着过去原主人与从御的争锋相对,不露破绽。

“哼!”

“这样最好!”

“我可不需要你的关心!”

“我现在没空和你饶舌。”

“此事事关重大。”

“我必须立即带你返家族,向长老汇报此事。”

从御看了一眼仙石沉重的伤势,却没有再进一步争辩。

只是架起仙石的肩膀,紧紧的将其扶住,向着家族驻地而去。

而感受着大长腿身体传来的温暖。

仙石原本紧张的心神也缓缓放松下来,竟然放心的沉沉昏睡过去。

“醒一醒!”

不知过了多久。

仙石被一道威严的声音叫醒。

再睁开眼。

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家族的医疗室之内。

身边有一名医疗忍者正在为自己治疗伤势。

而对面则是从脉的长老和族中全部的上忍。

说话之人,正是从脉掌权的长老羽衣从叟的次子,同样也是从脉最高战力的上忍羽衣从痴。

“属下拜见长老与从痴大人。”

仙石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战国的等级远比原著时期更加森严。

此时的失礼可不是什么故作谦逊的说辞。

那是要动辄被削鼻剜骨的重罪。

“仙石你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不用了!”

“方才简单的经过,你姐姐从御已经先说过一遍了。”

“你现在立即捡要紧之处再详尽的说一遍。”

执掌从脉大权的长老羽衣从叟闻言却摆摆手打断了仙石的行礼,语气平缓的吩咐道。

“是!”

仙石不敢怠慢。

立即将这场突袭事件的前因后果如实禀告。

特别对秋道、奈良、山中三族的联合。

预设的伏击险境。

与羽衣从忠的隐藏地点三件事上着重禀告。

不过,期间却没有掺杂自己的预期,也没有对自己逃跑的行为有任何美化。

一切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照实诉说。

一来,关于“猪鹿蝶”的联合,他说不清楚自己的信息来源。

二来,若是羽衣从忠还活着,羽衣从叟也一定会再次详尽的询问一遍事情经过。

而仙石此战,不仅废掉两名敌人,其中更有一名中忍。

他虽然违背从忠死战的命令,但是也是根据当时的局势不得已而为之。

必须要将“猪鹿蝶”联合,以及有人专门做局针对从脉的情报带回家族。

并且,他也并未独自一人偷生,而是将从脉珍贵的中忍战力也一起带走,并隐藏起来。

或许仙石可能会因此不会获得从脉的嘉奖。

但是他心中笃定,自己大概率也绝不会受到从脉的追责。

果不其然。

羽衣从叟听闻仙石的讲述之后,并没有任何苛责的意思。

只有方才出声叫醒仙石的从痴听到仙石违背了从忠的命令,选择逃跑之后却不由冷哼一声。

从痴生性暴躁,最看不起临阵脱逃之人。

在他的观念之中。

忍者可以战死。

却不能损害到家族的荣誉。

仙石此举已经在他心中被打上了贪生怕死的标签。

虽然从痴碍于父亲从叟的面子,并未出声呵斥而已。

羽衣从痴是典型的战国时代忍者的个性。

凶猛、悍勇、重视诺言、看重规则、对家族忠诚无比。

不止是他,就连从叟身后的其他上忍心中大多也是这种想法。

看向仙石的目光之中都带上了鄙夷的神色。

不过羽衣从叟作为从脉的掌权者与当家人。

智慧却配得上他的身份与年纪。

闻言却面色始终如常。

“秋道、奈良、山中三族设计埋伏我族。”

“罪大恶极。”

“羽衣从嗔!”

“你即刻率领十名家族的中忍前去追杀敌人。”

“不管能不能追上敌人,都要将我族的战士尸首带回。”

“特别是被仙石隐藏起来的羽衣从忠。”

“家族如今已经一次性损失了多位下忍,不能再接受还要再失去一名宝贵的中忍的代价了!”

不过,从叟虽然不对仙石愤怒,但是却对胆敢捋从脉虎须的“猪鹿蝶”恼恨不已。

立即点过一名特别上忍,带队执行追杀以及救援任务。

羽衣从嗔是个身形粗矮的中年壮汉,闻言立即领命而出。

他是从叟的亲卫,战力还在仙石的姐姐从御之上。

更有十名中忍为手下,追杀秋道伊次等人的问题仅限于追得上,追不上而已。

等羽衣从嗔离开之后。

从叟又看向那正在为仙石治疗的医疗忍者。

“仙石的伤势如何?”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他未来的成就?”

那医疗忍者还未搭话。

一旁的从痴却已经忍耐不住,嗤笑一声。

“一个连忍术都不会的废物。”

“未来能有什么成就受到影响?”

此言一出。

不仅羽衣从叟的神情一沉。

就连在一旁扶着仙石的从御也不由面显怒意。

对从御来说。

父母已经相继死去之后。

唯一的弟弟就成了自己与这个残酷世界建立的唯一羁绊。

她的弟弟,她自己可以百般羞辱。

因为她是仙石的亲姐姐。

但是决不允许旁人贬低一丝一毫。

哪怕欺辱仙石的人是当今从脉掌权家老之子,未来板上钉钉的下一代从脉家老也不行!

正当羽衣从御准备开口辩驳之时。

羽衣从叟却抢先对自己的儿子责骂起来。

“混账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