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历练(四十四)

  • 解愿
  • 而Dr.
  • 6414字
  • 2025-03-23 14:32:51

林戴在迷雾中穿行,感受着迷雾中的寒冷,她抬手拉上衣服的拉链,抵御着片刻的寒冷。

穿过迷雾她来到简单到极致的房间,这次她没有先到客厅,而是直接出现在房间里。

她站在门口看见了床上平躺的人影,那个罪魁祸首。

她抬脚走过去。

她看清了姚嘉泽变得苍老的脸,是呀在监狱里待了好些年。

时光荏苒,岁月催人老,他的容颜和身体都在逐渐衰老。

那怕他不过才不到40岁,岁月已在脸上留下痕迹,白发苍苍,皱纹深深。

他人老了,就像秋天的树叶,一片片枯黄了,再也没有往日生气。

林戴把自己带的香炉打开,里面是马乙芳最后留下来的情绪,活着的人应该替离开的人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姚嘉泽也应该替马家父母分担这份悲痛。

香炉打开里面的情绪争先恐后的涌进姚嘉泽的脑海里。

一开始的姚嘉泽还是正常平静的睡梦,可没一会睡梦中的姚嘉泽眉头紧皱,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

林戴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姚嘉泽紧皱的眉头,她在欣赏姚嘉泽的难受。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噩梦惊醒,恐惧使得他的身体颤抖着,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

林戴听见了姚嘉泽被吓到激烈跳动的心脏跳动声。

他的心跳在静谧的夜晚中清晰可闻,每次心率的跳动都伴随着他的睡梦中的喊叫。

姚嘉泽梦到马乙芳,她身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黑色朝他飘过来。

她伸出来的手,指尖又长又黑。

她还发出凄厉阴森的奸笑,而他现在空旷的荒野上,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周围阴风阵阵,吹的他不寒而栗,他转身就跑,而他身后的马乙芳就是不肯放过他。

她的指甲狠狠的抓过他的后背。

他的背部疼得像被锐利的刀片割了一样,传来火辣辣的灼热感。

姚嘉泽跌倒在地,他感到身体内部如同被烧红的铁链捆绑,每一下触碰都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那个幽灵般的身影在夜幕下缓缓浮现,惨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突然,它抬起手,指向眼前的自己。

姚嘉泽在睡梦中被一声尖锐的声响惊醒,仿佛从一场惊悚的恶梦中挣脱出来,全身还在冒汗。

姚嘉泽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的冰冷,有什么在黑暗里一直盯着他。

他缩着头只敢露出眼睛在房间里扫视。

终于他在窗户边看见了一个身影,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他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年寒冰,透出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当她的眼睛看向你时,你会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袭来,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他的喊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也刺破了他自己的心理防线。

林戴冷笑一声,消失在夜色里。

而姚嘉泽在极致的惊吓里昏过去。

被姚嘉泽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姚妈妈,披着衣服打开姚嘉泽房间的门。

她打开房间里的灯,刺眼明亮的灯光刺激的她下意识闭眼,缓了一会适应了灯光。

才朝姚嘉泽走过去,她轻推姚嘉泽的脸,见他没有反应,皱眉不安的掀开被子,用力的推着姚嘉泽的身体。

“儿子?儿子醒醒。”

“怎么了?”姚爸爸缓缓出现在门口,看着姚妈一脸着急的推着姚嘉泽的身体。

严肃不耐烦的开口,姚嘉泽都多大了,最对做的噩梦被吓到了,有什么好过来看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走近床边。

“叫不醒。”姚妈妈着急的开口,姚嘉泽不是死睡不醒的人,平时一叫就醒的人。

更何况他第二天还要早起去早餐店不可能这么推都不醒,除非他出了什么事?

姚爸爸一听姚嘉泽叫不醒也着急了。

走到床边不像姚妈妈一样用手推,而是直接扇巴掌想要把姚嘉泽叫醒。

但还是没有反应,他手上动作不听一边扇巴掌一边喊人:“儿子?儿子醒醒?”

“姚嘉泽?”

“姚嘉泽醒醒。”

寂静的夜晚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也着急的叫喊声。

林戴穿过薄雾走过去,她听见身后清脆悦耳的:“啪”

“儿子,醒醒。”

“啪”

“姚嘉泽,姚嘉泽醒醒。”

林戴穿过迷雾来到一处静谧的山谷。

山谷美景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在这里,可以看到青翠的山脉环抱着一池清澈的湖水,湖水中倒映着山峦的倩影,令人心旷神怡。

她带上帽子朝山峰走去,云雾缭绕山间,如轻纱遮面,山峰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她还看见了几只山雀在林间轻盈地飞翔,它们的羽毛如银光般闪烁。

终于爬到了半山腰,她看见了前方台阶上的马乙芳。

她撑着腿扶着腰,不止从哪儿捡的棍子,一点一点的随着台阶走向新的轮回人生。

直到马乙芳来到了属于她的徘徊路,也就放心了。

林戴爬到山峰顶端,走到悬崖边上,在这宁静的山里,听得见鸟儿轻快的歌声和花儿的低语。

站在山巅,目之所及,翠绿的山脉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她冷眼看向山底,双瞳剪水却无温情可言,那双眸子宛如冬日湖面上的薄雾,朦胧中带着彻骨之寒。

林戴回到自己的家里,鸟鸣声响彻四野在她身后,那些声音也在薄雾消失殆尽前,也跟着消失了。

林戴坐到沙发上,把香炉放在茶几上,躺在靠背上,闭眼休憩。

她把马乙芳最后的情绪留给了姚嘉泽,这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只要姚嘉泽有关于马乙芳的梦,不管是好是坏,到最后都会转变成诡异恐怖的噩梦。

她要让马乙芳在姚嘉泽的噩梦里永存。

苏哲突然间,被惊醒,床单已被冷汗湿透,四周的寂静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怖,仿佛有什么正在悄悄逼近。

他还是没有接受自己已经离开那个鬼地方的真相。

这几天他还是会梦到那个地方,梦到马乙芳被殴打的画面。

他总觉得鬼魅的影子在墙角后窥视,一双红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它悄然蠕动,仿佛准备着在瞬间释放出恶毒的能量,将一切他的生命吞噬。

他那晚从那个地方出来,刚踏出来文祁就倒下去了,还是林戴眼疾手快拉住了文祁向下倒的手。

但是一个人没有意识的摔倒林戴一个人,无法掌控文祁倒下去的力气。

林戴被文祁拖的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一起摔下去。

还好林戴一个下意识抓住了身边的他,才阻止了这个悲剧。

要不然文祁得头先着地,给他摔给脑震汤。

最后还是他和林戴一人一边托着文祁,把他拖进车上,别说文祁看着精瘦的一个人,还挺藏肉。

把文祁扶上车,他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是林戴先把他送回他小区门口。

大晚上的大门都关上了,他又没到小区门禁钥匙,还是把在睡梦中的保安叔叔给叫起来才进去的。

保安叔叔醒来还很不高兴,也是换做是我也不乐意。

他转身和林戴拜拜,得到了林戴的点头回意才回家。

还好他当初想着万一有一天没有带钥匙,进不了家门怎么办。

他当初租房选的是密码门。

输入密码他走进去,感受了久违的熟悉气息,他的煤球听到开门声立马警惕的抬头朝门口大叫。

他立马朝煤球打手势,想让它闭嘴,这么晚了煤球这么叫,不得把半个小区的人都吵醒。

但是煤球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冲他低声闷吼,一副想要攻击他的姿态。

它的身体肌肉贲发,每一根肌肉都紧绷着,身体低姿势,目光坚定而凶狠,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煤球的牙齿犹如锋利的利刃,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它张开大口,嘶吼着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苏哲以为自己又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还好煤球只是太久没有闻到他的气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没几秒煤球的眼神就清澈了,从他摇尾巴乐颠颠的冲过来。

也是他都不知道离开了多久,煤球肯定想他了。

苏哲抱着煤球的头给它顺毛,他的乖乖的这几天受委屈了。

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自己离开了这么久,煤球在家能吃啥。

又没人来给它喂食。

他脑海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他推开一直不停的想和他贴贴的煤球,面露不安的朝客厅走过去。

还没走近就看到了遍地的狗粮,客厅的地毯都咬得稀烂,还有他就穿了一次的鞋子,他很喜欢的那双鞋子。

这家伙那双不挑,偏挑那双,苏哲简直无法相信它的破坏力。

这煤球拆家后的“犯罪现场”,他回头表情扭曲的看着煤球,但是它那无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算了。

谁让他离开家这么久。煤球一个在家,没人陪它玩,它不拆家才怪。

苏哲心里这么想着安慰自己,不拆家才不对,那他都不敢想煤球每天趴在门口,等着他开门回家的落寞孤单。

他心疼的抱着煤球,怜惜的摸了摸它的头。

还好知道给自己找乐子,不无聊,也知道给自己找吃的,那就行。

但是他才在家待了两天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好像能感觉到马乙芳被殴打的那股疼痛。

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这天他再一次没无尽的疼痛里醒来,苏哲捂着心口冒着冷汗,他的呼吸急促胸廓起伏跌宕。

原来马乙芳受的痛,是这样的,那怪她会恨,这样的痛谁能不能恨!

一阵疼痛钻心而来,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抽,只见手指上一大块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肉。

手上火辣辣的,疼极了,吓的他得床上跳起来乱蹦,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流着血的手指,好了看了一眼就够了。

他确信,他会得甲沟炎的。

苏哲想起林戴在车上跟他说的。

“你要是想清楚了就到济人医院找一个叫骆河的人,他会带你来找我。”

苏哲想起自己上一次熬夜晕倒,被送到的就是济人医院,没想到他和一家医院还能有不解的缘分。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穿衣服给煤球倒好狗粮,确保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开门出去了。

天微微亮,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

此时的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行人和车辆。

他疼得睡不着觉,早早的就醒了。

他打车去往医院,但是当他看到去济人医院的打车费这么贵,瞬间就放弃了。

他还是坐公交吧,从地图上来看,车站离他也不远。

苏哲跟着手机地图来到一块站牌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起的太早,路中泛起了厚重迷雾。

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闯入什么不干净的领域了。

迷雾慢慢笼罩着整个城市,高楼大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奇幻般的景象。

但是还好,他要等的公交车没一会儿就来了“213”路车,它显示它会经过渔子溪。

而济人医院就在渔子溪同一个地域里,显示离得不算太远,也就20来分钟的距离。

为了省钱他能走。

空荡荡的公交车今天,苏哲意外地发现乘坐的公交车空无一人。

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拥挤的乘客,只有他与这宽敞的车厢。

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这要是去往城市中心公交车,怕是都找不到位置可以坐,那个时候公交车上的人多得就像肥皂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拥挤不堪。

他都会感觉自己被挤的双脚离地,凌空站立。

马路上的迷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车厢上人烟稀少,大片的座位空着,似乎是专属于他的一片宁静。

只有少数的人上车,大家都很安静没有说话,没人打电话,也没人外放视频。

就这么安静的开往渔子溪。

苏哲下车拿出手机跟着地图走,要说这医院也是开的离谱,开到这么人烟稀少的地方。

没有多少病人,工资也不高吧?

唯一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工作量不算很多吧,应该能轻松些。

而他前方的道路被迷雾遮掩,如同一层厚重的面纱,遮住了远处的景色。

苏哲一个人在这寂静无声的马路上走着,难免心里有点儿发慌,他把手机的音乐打开。

播放红歌“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重新走向繁荣富强

还是红歌好,这一播放立马就不心慌了,感觉心里热血澎湃的。

苏哲看到了医院大楼了,上面写着“济人医院”四个大字。

苏哲关掉音乐,把手机放好朝医院跑过去。

不过医院在马路的对面,他还需要穿过一条斑马线。

苏哲走近医院大厅,别说这医院就是跟其他建筑不一样。

这座医院大楼的外观和大自然相互融合,绿色的植物和清新的气息,让人感觉舒适和安心。

“你好,我想找一位叫骆河的医生。”

他走到大厅的服务窗口询问,虽然他也不知道这骆河是不是医生,但是骆河这名字是男名的话。

那应该是医生,护士里男护士估计不多。

穿戴整齐眼神温和的大厅护士,轻声细语的开口。

“你好,是看病吗?”

苏哲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骆河找人的吧,不得把他当做捣乱的。

“对,我听说骆河医生很好,我来找他看病。”

骆河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为了装的真实一点,他还捂着心口一脸难受的样子。

“好的,我帮你查一下。”

护士打开电脑查询医生信息。

“你好,骆河医生今天没有坐诊,你要是想要看病,需要挂其他的医生的门诊。”

苏哲心里吐槽,自己就来找个人还要花钱挂号不成?

但是脸上还是认真的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那骆河医生是在那一层楼呐?”

“骆河医生是内科的,在三楼。”

护士也是负责任的回答,这服务态度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故意找医生护士的麻烦。

“好的,谢谢。”苏哲朝护士笑了笑,准备转身朝电梯口走过去。

但是他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的护士就开口提醒:“挂号室在对面。”

没办法苏哲只能回头冲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假装朝挂号室走过去。

在大厅护士看不见的地方,转弯侧身来到电梯口。

说来也奇怪,他直接说上楼找医生不就完了吗?

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他又不是来干坏事的。

苏哲坐上电梯,他看到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数,这家电梯还是不算太高,就只有六层。

电梯门打开走出去看到一眼就看到了护士站。

好家伙这不是他之前住院的那一层吗?

原来他和这家医院是真的有缘分呀!

苏哲走到护士站,随便找了一位看起来没有那么忙的护士开口询问:“你好,我找一下骆河医生。”

张悦正在补写护理记录,今天要出院的病人很多,她从交接班后就没有从椅子上离开过。

忙的她是一个头两个大,焦头烂额的。

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还是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不能让人说的她服务态度有问题。

她已经被投诉过几次了,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再扣点她才是真的要疯了。

“你好,你找骆河医生有事吗?”

微笑服务是他们医院的宗旨。

苏哲对这家医院印象最深的就是服务态度还有治疗手段。

“我找骆河医生帮我看病。”

“好的。你挂号了吗?”张悦停下手里打字的工作,认真的询问。

“挂号了,下面的医生让我上来找骆河医生。”苏哲也是挂过号的,知道这个流程。

“好的,骆河医生在办公室。”说完张悦站起来伸手指医生办公室。

“好的,谢谢。”苏哲朝张悦点头致谢。

“不用谢。”张悦又坐下去补写护理记录了,她感觉今天自己不能按时吃饭了。

“你好。”

苏哲站在门口敲门,里面就只有两个医生。

一个在靠近窗边,一个坐在离门口近一点的地方。

其中靠近门的那位他认识,他上次住院就是那位医生就是他的主治医师,姓“陈”。

剩下的那一个估计就是骆河了吧?

“请进。”

苏哲走进去说出今天的来意:“你好,我找骆河医生。”

骆河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从电脑前抬头看向来人。

他昨晚值夜班,现在脑子转弯有点儿慢,他反应了一会才看清来人:“我就是骆河。”

苏哲看清了骆河的长相,有点倒吸一口气。

眼里有疲惫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也妨碍不了他的帅气。

果然长的好看的都报效祖国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错。

苏哲朝骆河走过去,用只有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骆河听见此人的来意,被刺激的瞬间就清醒了,脑子转的可快了。

“我想找林戴解愿。”

解愿这件事除了他们山上的弟子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是驱邪的说话。

解愿这个词是他们山上人的专用说法,也不是说其他不能说。

只不过一个知道解愿说法的,还知道林戴的,那就不多了。

就连下山历练的弟子知道林戴的名号也不多,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骆河用猜忌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人。

他原本以为这人是来找他看病的。之所以凑的这么久是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听见。

才配合他一起附身低头,但是没想到这低头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文祁历练结束后,林戴还是要回来的,要是这人没有减轻音量说话,那不得陈医生也听见了。

苏哲自然也看到了骆河眼里的猜忌和打量,他也知道林戴他们做的事,不是什么大众都能接受的。

他这么贸然的开口,确实会让人怀疑。

“是林戴叫我来找你的。”

他把林戴和自己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担心骆河不相信他,又把自己今天出门背的背包放下来。

拉开给骆河看里面的东西。

骆河顺着他的动作看背包里面的东西。

就这一眼他确信了这人是林戴介绍来的。

因为背包里是陈芷夕自己常用的木斧,是之前去李爷爷来吃饭是给文祁的。

这东西文祁肯定不会随手乱放,被陌生人捡到。

哪有人在路边捡到木斧还随手携带,精准的找到他们的聚集地。

苏哲背着背包离开医院大厅,离开前骆河跟他说的:“你要说想要去找林戴,今天下午到医院门口等我。”

苏哲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

原本雾气弥漫看不清远方景象,但现在雾气完全散去时,阳光重新回到了大地。

一束束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照亮了世界。

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仿佛过滤了一切尘埃和杂念。

苏哲重新走过自己下车的地方等公交车,他需要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下次再过来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坐在公交车上,看向车窗外,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散去,露出了下面静谧的村庄和远处朦胧的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