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读高中的第一天。
和往常一样,高中的校门口堆满了人。
墙角的小花用力的绽放着,就像夏日的余温,印在不知名的角落。
我背着书包来到了校门口。看着眼前的“华中中学”,我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心中也已经竖起了一面旗帜:老娘华中都考进来了,北大还不轻松拿下?带着憧憬,我走进了学校。
校园里的一切,都是好闻的味道,好闻的天,好闻的地,好闻的花草树木。。。。。。“哎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篮球打到了我的头上,这“不速之客”瞬间把我砸在了地上,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滑落。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头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同学,没事吧同学,同学,还好吗?同学?”我心里怒骂:“我真的会谢,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个事,不知道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在校门口打篮球”我猛地一抬头,看到眼前的男生,窜的一下站起来,说:“校门口打篮球?你没事吧你。”我擦干眼泪,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生,男生这时也站了起来,双手插兜,说:“我好心帮你,就这么看我?带脑子了吗?”
“你砸了人,你还有理?你以为你把手踹兜里很帅?咦~油腻。”
“呵呵呵,”这男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斜,继续说道,“小哭包”
“小哭包?我最讨厌被人叫小哭包,道歉!”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
“同。。。。。。学。。。。。真的。。。。。很不好。。。。。。很不好意思。。。。。。我的篮球。。。。。打到你了,你没事吧。”我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男生双手扶着膝盖,喘着大气。
“什。。。。。。么?你的篮球?”我愣住了,我心虚地抬头看看刚被我骂的那个男生,脸蹭一下子就红了,我红着脸问:“所以。。。。真的不是你的。。。。。篮球。”
“罪魁祸首”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扔篮球,不下心扔到你了,我很抱歉,对不起。”那一刻,我又生气又尴尬,刚想道歉,那个“油腻男”却贱贱的说了一句:“哎哟,小哭包骂错人咯。”插着兜就走了。
看着“油腻男”远走的背影,我更生气,什么小哭包。老娘是鲁智深,他应该是柳树,老娘要“倒拔垂杨柳”。可是自己又理亏,骂了眼前的男生,气冲冲地朝教室走去。
到了教室,教室里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看到有一个女生旁边还有空座位,便问:“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有。”这个女生声音软软的,小小的,小脸红红的,对我轻轻微笑,酒窝便在她的脸上绽开,于是我坐了下来,想着每天和这么可爱的同学做同桌,那可能会很舒心吧。“同学你好,我叫李思溦,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微微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好巧啊,我也姓李,我叫李浥轻。”
“这么有缘啊,竟然是本家,你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天呐,我不禁在内心狂吼,她真的好可爱啊,我要和她成为好朋友,我要和她成为好朋友!
“谢。。。。。。。谢谢你。”
吱呀一声,门突然打开,一位中年老师,他拿着水杯慢慢的走向了讲台,门外的光刚好射在他的左胳膊上,那一刻,。他梳着干净利落的头发,发油把他的头发仅仅的按在头上,发丝上的发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闪亮。洁白的短袖好似刻上了他的一丝不苟,没有微微凸起的肚子,没有谢顶的脑袋,没有一成不变的条纹短袖。他的脸棱角分明,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显得沧桑,脸上的皱纹刻画的不是他的年纪,而是稳重,魅力不减反增。
他推了推微微泛黄的眼镜,轻咳一声,说:“同学们,听我说两句。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赵,赵钱孙李的赵,百家姓我排第一位,所以我有个习惯,什么事情都喜欢争第一,你们的师哥师姐也很给力,从来没有低于第二名。老师希望各位也能坚持这个优良传统,不要争取打破你们师哥师姐的记录。我们上课是师生,下课是朋友,下课你们也可以叫我老赵。我喜欢打羽毛球、篮球等运动,有这方面爱好的同学周末可以约一下,我们PK一下。在我的班级上有几点规矩需要大家遵守一下,不谈恋爱、不作弊、不攀比、不斗殴、不迟到早退、尊师敬友、上课认真,作业按时完成。很简单的规矩,给大家一分钟时间,接受不了的可以考虑换班,今后我们班重点搞文科,有理科想法的同学可以提前跟我说,我跟理科老师打个招呼关注一下学理的同学。”
听完这些,大家顿时炸开了锅,我愣住,什么?这就开始了?不是说高三不累生活无味?到我这儿直接提前两年?真是要了狗命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成绩是中等水平,中考超常发挥才勉强上了这所学校,刚拿到这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也没想到竟然会逆风翻盘,现在好了,还没开始,感觉已经翻沟里了。我学文还是学理啊,内心开始狂哭。
“咳咳,没有考虑好的同学可以先适应一下,看看自己适合什么,会有分科考试,到时候可以综合考量。”赵老师看见皱眉的同学,微微一笑,“不要那么紧张,人生很长,这就是第一个十字路口而已,今天第一天,大家可以放松一下,来几个同学把教材发下去,明天七点全部到齐。”
“七点,这么早,开什么玩笑。”
“认真的吗?七点,那我岂不是要六点起来。”
“老师这才刚开学,能不能先适应一下嘛。”
老师话音刚落就引来同学们连连叫苦,老赵微微一笑:“高中才刚刚开始,但是人生的脚步越来紧了。”说完便叫了几个同学帮忙把新书发下去。顿时教室安静了下来,没有喧闹声,有的只有书本和课桌碰撞的声音,翻书声、写字声,这些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到的沉重,好重好重。
静静的听着教室的沉闷的声音,我得思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飘向了远方。校园的喇叭不断播放着小虎队的《红蜻蜓》,一遍又一遍,“我们都已经长达,好多梦都在飞。。。。。。”这是我唯一记住的歌词。
我收拾好自己的书,准备回家,看了一旁的李浥轻,说:“同桌,我走了,我们明天见。”“明天见,同桌。”看见李浥轻的笑脸,内心的阴霾立刻消散,她真是一个小太阳,我要和她成为好朋友!立刻!马上!
回家的途中,我的脑海里不断想起老赵的话,眉头也越皱越紧,越想心里越加的不安,低着头往家走。
“哎哟!”
“哎哟!”
两声“哎哟”同时响起,我郁闷头顶,今天怎么老是被撞到头。我抬起头,刚好和另一个人对视上,定睛一看,是我的同桌。
“好巧!”
“好巧!”我们同时发出感叹。
“你家也住这边吗?”我抬头看了看李浥轻,心想,以后是不是可以一起上学,放学了?
“嗯,我家住在小西街。”
“啊!我也住在小西街,我住在78号。”
“我住在小西街35号。”
“好巧啊。”
“对啊,好巧。”
两眼相视一笑,我兴奋的对他说:“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上下学吗?”
“当然可以啊,你家应该比我近一些,那待会儿指我一下,我早上来等你。”
“行,那以后在我家楼下集合。”
“行。”
我好像找到了知己,对李浥轻喜欢得不得了,如果高中三年我们都能同一个班,做三年的同桌那我得高兴死。
“对了,那打算学文还是理啊?”
“我也不知道,学文吧,可是我妈想让我学理,他说理科以后好找工作,你呢?”
“我还不知道,我物理和数学不好,死穴,感觉学理的话,我只能读加里敦大学了。”
“加里敦?在哪儿?”
“在我那90平米的家里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你要学文吗?”
“可能吧,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南大吧,我挺喜欢南京的,你呢?”
“不知道,可能北大哈哈哈哈哈。”
“你可以,今后还在一个班的话,就一起加油吧!”
“没问题,不在一个班也要一起加油。”
“行。”
不一会,就到了我家门口。
“我到家了。”
“好,我家就在前面,我明天来找你,周末我邀请你来我家玩儿。”
“没问题,李浥轻再见。”
“叫我浥轻就好啦,明天见。”李浥轻突转转过来倒着走,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
“明天见,叫我思溦吧。”
夏天,多美好的季节。春天是生命的开始,而夏天是我们的开始,我们俩始于点,终于圆。
刚回到家,我霸气的甩掉鞋子,随意扔在玄关处,书包也扔在了椅子上,瘫坐在沙发上。
“新学校怎么样啊?”妈妈听见声音,从厨房里走到客厅,看见乱扔的鞋子和书包,忍不住说:“你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怎么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没有女孩子的样子,等下家里要来客人,你这样准备让人笑话吗?”妈妈一边说,一边把我的东西收拾好。
“老妈,你这么多问题和要求,你让我先做哪个?”
“没大没小,快收拾一下,等下家里要来客人了。”
“谁要来啊?”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小鱼儿哥哥吗?”
“鱼哥?”
“你现在怎么流里流气的,待会看见你苏阿姨和小鱼儿哥哥,你给我端庄点。”说完妈妈顺势给了我一巴掌。
“知道啦。”我摸着自己的脸看着妈妈,满脸都写满了对妈妈的抗议,拖着自己的书包开始慢慢悠悠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微微刺眼,我不禁抬起手,眼睛眯了起来,回想起今天那个背影,他是谁?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那个今天的那个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铃——门外门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门外传来老妈热情的招呼声:“春梅到啦,你说你,来就行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这是小裕吧,都这么大了,越来越帅。”
“凌霞,看你说的,这不好久没见思溦了,要给思溦带点礼物吧,还希望思溦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我这女儿从小到大就想去你家当闺女,怎么会嫌弃。”
“阿姨好。”一旁的王裕看见凌霞,赶忙微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小裕啊,好久不见,长成大小伙了,思溦也刚到家没多久,她刚进去放书包了,我马上叫她出来。”说完,妈妈走向我的房间敲门说:“思溦啊,快出来,小裕哥哥到了。”
我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看见春梅坐在沙发上,立马打招呼道:“阿。。。。。。”我刚想叫阿姨,瞥眼看见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大哥,这就是鱼哥,天呐。一旁的王裕愣住了,也满脸的惊慌。
“这是怎么了?”我妈一脸疑惑,在她的眼里,我并不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反而是一个大大咧咧,性子偏向男孩子的一个人。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时,王裕已经开口,说道:“阿姨,今天我们已经见过了。。。。。。。。”
“今天你和思溦已经见过了啊。”春梅阿姨疑惑的看了我妈,问,“思溦也读华中中学吗?”
“对啊,思溦这丫头,不知道是怎么的,超常发挥,考上了华中中学。”
“那挺好的啊,思溦,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跟哥哥说,让他帮你出头。”
“好呀,春梅阿姨”我连忙回应道,只有王裕在一旁皱起脸,不知道想什么,春梅阿姨见状,问:“小裕,怎么了?”春梅阿姨
王裕一旁挠挠脑袋,说:“妈,阿姨,我今天不小心把妹妹砸了”
“砸了?什么东西砸到了?砸哪儿了?”妈妈连忙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我开口道:“妈妈,是篮球,我今天。。。。。。”还没等我说完,春梅阿姨一巴掌打到了王裕的头上:“你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打球要小心要小心,咋又砸到人了,你再砸到人你就别想打篮球了,思溦从小就怕疼,你咋这么不小心。”春梅说着说着又打了王裕一下。
“春梅,你打孩子干嘛,小裕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思溦皮糙肉厚的,砸一下没事。”凌霞赶忙拦住春梅,一把握住了即将打王裕的手。
“凌霞啊,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春梅转头问李思溦,“思溦啊,今天没事吧,还痛不痛,痛的话跟阿姨讲,阿姨揍他。”
在我的记忆里,春梅阿姨是一个非常和蔼的,温柔的女子,我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被吓到了,连忙拉住青梅阿姨,说:“阿姨,已经不痛了,小裕。。。。。。哥。。。。。。哥已经跟我道过歉了,”天呐,小时候咋就叫他小鱼哥哥,就直接鱼哥不好吗?真想穿回去把自己打一顿。
“给妹妹道歉。”春梅一脚踢在了王裕的屁股上,王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没有防备,中心不稳,身子前屈,我看见即将撞在我身上的王裕,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差点撞在我身上。春梅见状一把揪住王裕的衣服给拽了回来。“你小心点,再把妹妹碰到了我饶不了你。”
“抱歉啊,妹妹,今天不小心砸到你了,为了表达歉意,我请你喝奶茶吧。”
“不。。。。。。”“用”字还没有说出口,王裕一把拉住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春梅和凌霞说:“妈,阿姨,我先带妹妹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脚下的拖鞋都来不及换,就被王裕拽出了家门。王裕拉着她快速往前,我的拖鞋已经到了掉落的边缘,他还一个劲儿的猛冲,我一把甩开了王裕的手,生气的说:“我拖鞋要掉啦”
“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到你穿的拖鞋。”
“你把我拖出来干嘛。”
“我亲爱的妹妹生气了,我很明显是给妹妹道歉啊。”王裕摸摸我得脑袋,满脸微笑,霎时间,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我们。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摸我的脑袋,嘴里不断地说着“别怕,别怕”。头顶上的太阳,明晃晃的,一把把我拽回了现实。
“你穿着拖鞋被人拽出来能高兴吗?”我瞥了一眼脚上的拖鞋,假意不耐烦的说。
“是是是,是我没有注意到妹妹的拖鞋,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你咋不要地球,那玩意儿更大。”
“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得你帮我找个仓库放。”
“哎,果然哦,妹妹还是小时候更好玩儿,长大了只会赖皮,再也不是追着叫我小裕哥哥的妹妹咯。”王裕双手背在后脑勺,眼睛看着前方,语气里全是不满。
“小裕哥哥?拜托,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熟,以后我叫你鱼哥,你叫我花姐,你做我小弟,在学校罩着我,那你砸我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如何?”
“你跟谁学的,流里流气的。”王裕看着轻轻地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我生气的看着王裕,摸了摸刚被打得额头,“今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我们好久没见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妹妹长高了,也长大了,哥哥的小尾巴,长成大姑娘了。”
好像一直如此,我和他从认识开始,我便是他的跟屁虫。在离别的时候,我哭着喊着要跟着王裕一起走,抱着王裕的大腿,嘴里说着:“妈妈,我求求你,让我跟哥哥一起走吧,我要去春梅阿姨家当二宝,我要给小鱼儿哥哥做媳妇儿。”我妈没办法,又拖又拽,最后把我扛回家,一直不消停,最后挨了一顿打。后来打电话才知道,原来王裕也哭哭啼啼,还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春梅阿姨,说:“妈妈,以后我们一定还要来找妹妹玩。”
“喂,喂,喂,干嘛呢?你听到我说了没?以后我叫你花姐,你叫我小鱼哥,怎么样?”
“那,小鱼哥哥,我想吃雪糕。”我突然歪着头看着他,就像我第一次见他那样。。。。。。
王裕看着我,笑出了声儿,“好的,花姐,我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冰激凌,我在高二15班,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鱼哥,有鱼哥罩着我,我现在打遍天下无敌手。”
“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别在学校惹事,有人欺负你你也不要怕,我帮你打回去。我经常在第二篮球场打篮球,到时候你来玩儿,刚好把我兄弟介绍给你认识,以后有事找不到我找他们也可以。”
“行啊,有帅哥吗?。”
“花姐,好好学习,别想有的没的。”又是一记打。
“你别打我的头,会傻的,我还希望用这个脑子考个好大学呢!鱼哥呢?鱼哥这么帅,学校肯定是万人迷!”
“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王裕。”只见王裕一脸臭屁的样子,然后又故作神秘的说,“不过,我可有喜欢的人。”
“谁呀谁呀,我们学校的吗?”
“对啊,我们学校的,不过已经毕业了。”
“没劲,我还以为可以看见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她刚上大学,我们约好了,我考上她的大学,然后我们一起在华城大干一场。”
“哪个大学啊。”
“她在华大读书。”
“那你也要去考华大?”
“对滴。”
“那你别让我妈知道,不然我没好日子了。”
“哈哈哈哈,那你想考什么学校?”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我考上这所学校都已经是运气好,我现在还不知道选文还是理。”
“没事,慢慢来,分科还有一段时间,你班主任是谁?”
“姓赵,男的,不知道叫啥。”
“赵?不会是那个老赵吧?”
“不知道,应该吧,反正他说可以这样叫他,穿着很时尚。”
“哈哈哈哈,还真是那个老赵啊,老赵是出了名的严厉,他的班级就没有掉过第一,祝你好运啊,花姐,哈哈哈。”
“什么?他不是说不要掉下第二吗!”
“哎哟,有的人哦,日子不好过哟。”说完,王裕加快了速度,拉开了距离。
“王裕,你真的好欠揍!你给我站住。”王裕听到身后传来我的咆哮,立刻跑了起来,我后面追得骂骂咧咧,气喘吁吁。。。。。。
相遇比重逢困难。相遇时的开心,离别时的不舍,都是我们人生的轨迹,谁也改变不了,但。好似老天爷又帮我们约定好了重逢的时间。很高兴再次遇见你,小鱼哥哥。
阳光下,一长一短的影子,时不时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向有小卖部跑去。就像那年相遇时,我哭着闹着要找妈妈,而你买了冰激凌哄我,坚定的告诉我说:“别怕,我带你去找妈妈。”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小卖部,看着眼前爱吃的香草味儿的冰淇淋,我陷入了沉思:他明明记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一旁的王裕察觉到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吗?不好吃我们换一个。”转头便对老板说:“老板,每一种。。。。。。”
“王裕。”我突然的开口,把王裕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大名。
“怎么了?”王裕愣住了,缓缓的开口,“花姐,不喜欢我们可以换。”
“你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我。”说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我把头埋得深深的,眼前的刘海遮住了我的眼睛,只见两条泪水从脸颊滑到下巴,然后滴下来。那时,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能够听清泪水滑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我想过来找你,可是。。。。。我那时太小了。”
“可你上了高中,也没有来找我。”我抬起头,泪眼婆娑,直盯盯的看着王裕,王裕见状不知所措,抬起双手,又无奈放下,想帮我擦眼泪,手停在半空,却又重重的放下,拍着裤腿,发出“啪”的声音。王裕低着头,不言不语,只听见裤子上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思溦,你听我说。。。。。。”
还没等他说完,我狠狠地将手中的冰淇淋摔到滴在地上,大哭着说:“你突然走了,巷子里的人都欺负我,班上的同学也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越哭越大声,豆大的泪水喷涌而下,王裕突然一把抱住我,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身体也逐渐没了力气,王裕只得找一张凳子坐下,不一会,我失去了意识,只记得耳边响起了微弱的声音“睡吧,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