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真一点不见外，和老板一起看电视，四四方方的小玻璃屏上，曲线毕露的女星艳光四射。
很快一集结束，老板还有些恋恋不舍，一转头看到林素真，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夸张地拍胸口。
“哎哟我的妈呀，大兄弟，你咋凑那么近呢？”
“你也喜欢看这个？”
林素真看出老板是有意缓和气氛，便也接茬：“这不是那个谁谁谁吗，我以前可喜欢了，后来出来讨生活，就没看过了。”
老板也跟着唏嘘几句，进入正题：“买啥玩意儿？”
林素真指了一个牌子，在老板这些眼中算赚得比较多的。
见他上道，老板的态度瞬间热络起来。
“害，兄弟，来这儿干嘛玩意儿呢，老哥我在这里十来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素真适时露出羞赧神情：“这不是，来这里讨生活，过两天就是家里老人的祭日，城里面不好买香烛，就想着在这附近买一些。”
“老哥，你知道寿材店那个小老板怎么回事吗，客人进去买东西态度还不好。”
他面目俊秀，这么一笑就露出几分老实来，是很容易取信人的面相。
“哦，她呀。”
小卖部老板露出了然神色：“她是老高家的妮子，老高一个人拉扯她过活，孩子还不听话，也是个可怜人啊。”
老板语气同情，表情却十分八卦，让林素真觉得有些眼熟。
“前段时间吧，老高心脏病发去世了，这孩子也不上学了，一个人住在店里。”
“我们这些邻居有时候喊她去吃饭，都不理我们，凶得很。”
“她还喜欢穿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脸上涂的跟鬼一样。”
“对了，我还听闺女说，她在学校还和一群男孩子搂搂抱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
“……”
老板话里话外站在长辈的角度指指点点，林素真想了半天，想起小区外那些一天天闲着没事只会八卦别人的那群婆娘，就是这幅嘴脸。
不了解情况，林素真没有加入老板的吐槽，礼貌地等了一会儿，见老板还在絮叨，林素真直接走了。
没心思再继续耽搁，林素真继续往前走，任由屈婉和杜建国在自己耳边絮叨，却有些心不在焉。
“林素真，往这边，对对对，这里的气息最接近！”
屈婉的声音拉回了林素真的思绪，林素真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一家高档会所。
会所叫永夜，装饰得金碧辉煌，门口却没什么人。
林素真皱着眉头走近，却被柜台懒洋洋修指甲的前台拦住：“你谁啊，不知道这儿白天不开业吗？”
“抱歉，不太清楚行情。”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林素真态度很好，好在这里的前台也很有素质，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有不依不饶。
林素真走出永夜会所，用看了眼周围地址，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南洋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又往身后的大楼看了一眼，庞大的钢铁巨兽上只有永夜会所的牌匾，看来背后之人不管是财力还是能量都不小。
的确棘手，就算查出来，我能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素真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
想了想，林素真又去了另一家网吧，在上面发匿名贴。
“匿名：兄弟被绿后我们都倒霉了。”
“楼主：我有一个好兄弟，前段时间他被绿了，悲愤之下去染了个绿头发。”
“配图：绿头发的葬爱青年打码”
“楼主：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这种事大家笑笑就完了，回头一群兄弟照样该干嘛干嘛，没想到是我们兄弟们灾难的开始。”
“配图：一群五颜六色的葬爱青年打码”
“楼主：染完绿头发的兄弟开始频频倒霉，先是泡面没调料包，再然后是上厕所没带纸。”
“楼主：然后像病毒一样，我们十几个经常一起玩的兄弟也开始倒霉，大到考试时椅子废了，小到平地摔。”
“配图：大哭火柴人”
“楼主：我们一起把兄弟打了一顿，还是继续倒霉。”
“楼主：我迷惑了，是只有我们这样还是大家都这样？有没有那个兄弟帮忙想想办法。”
“楼主：集体倒霉太惨了，帮帮孩子吧。”
火柴人是林素真随手抖机灵画出来的，将帖子发到最大的论坛上，林素真也没心情打网游，直接回了家。
一直熬到了晚上，林素真换了身衣服，又做了个发型，带着银行卡去了中午的会所。
中午的前台小妹正在欢迎什么贵客，除了她还有几个打扮得艳丽动人的女人和油头粉面的男人。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迎上来的是一个打扮得清纯的女人，娃娃脸和脸上的妆显得她年龄很小。
她并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半鞠着身子，保持着能看到胸前两条曲线却又有些距离的状态，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没有，怎么，不能进吗？”
林素真语气嚣张，带着些愣头青的架势，眼神在门口的男男女女身上扫了一圈，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是哦，只是没有预约的话就要出示会员卡，或者在一楼消费满一定金额才行。”
清纯女人的声音脆甜，并没有因为林素真身份不明而产生其他情绪。
“哟，哪里来的愣头青，这么对咱们白姐？”
一个油滑的声音从林素真身后响起，林素真回头，看到一个比旁边男侍者更油头粉面的男人，旁边一个露着大胸大腿的女人笑得僵硬。
林素真面露不满，男人却不看他，直接走过去，伸手就要往清纯女人脸上摸。
清纯女人面色不变，躲开这下咸猪手，油滑男人笑容阴了下，手径自往下就要摸上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是和我说话的吧？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有礼貌？”
林素真捏住油滑男人的咸猪手，眼睛看着男人，努力忍住胃部翻腾的恶心。
这人怎么回事，一个男人，手上却还扑那么多粉，捏得林素真一手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