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之所以跟着许大茂来大院。
在于娄晓娥的坚持。
她撒娇。
她无理取闹。
更重要的是她爱许大茂。
想要从许大茂身边锁死两个人的关系。
到许大茂住的院子里亮个相。
坐实两人谈对象这个事实。
娄晓娥心里才会更踏实。
也才能放心大胆的去港岛为两个人的小家庭开创事业。
虽然许大茂宽慰过她。
不是此番过去便一去不回。
可交通不便是事实。
坐火车到魔都,飞往港岛或者买火车票南下,一路坐到港岛。
往返快则十天,慢则近月。
在港岛还得联络电影公司,洽谈业务和影片分成呢。
此一去,没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
娄晓娥不舍。
也怕长期异地分开,会导致两人感情出现问题。
大家大业里长大的闺女,肯定比小老百姓看到的更多,见识更广。
以己度人,也就对许大茂有了些许的担心。
要知道电影制片厂里可是有不少妖艳漂亮的女明星呀。
许大茂没有考虑太久,便应诺了娄晓娥的诉求。
满足她以对象的身份到南锣鼓巷95号院子里扎下身份的愿望。
为啥呢?
许大茂也有自己的考量。
之所以让娄晓娥带着自己的剧本去港岛。
剧本的优秀只是一方面。
他更深一层的想法,是娄家在港岛的资源。
这个资源,包括但不限于人脉打点和资本注入。
娄晓娥但凡有点脑子,去了港岛打听一番。
便能知道投资拍片和卖剧本两者之间的利润有着显著的差别。
天壤之别。
为了让自己这个小家变得更加有底气。
拆借娄家的资金入股共同拍摄,然后一起分成票房和东南亚市场份额,岂不妙哉?
许大茂不会直白的去说。
但他也不是一点动作都没做。
言语的暗示种子已经种下。
在娄晓娥真正思考两者之间差异的时候,催眠的效果便会自然而然的显现。
想要让娄晓娥努力说动自家哥哥们帮着投资拍摄。
少不得娄晓娥展现她的泼辣和小公举特色。
至于是央求、哀求,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就是娄家自己的事情了。
许大茂想的不仅仅是带娄晓娥回家吃饭。
他还打算留娄晓娥在这里过夜。
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可娄晓娥不知道呀。
她在许大茂家里住一夜。
意义可跟在招待所陪着许大茂住几宿完全不同。
何况旁边还有她的远亲,以后的近邻聋老太太呢。
哦,对了。
娄晓娥喊聋老太太为:太太。
有血亲关系的一种称谓。
回到后院。
许大茂停车时,跟王大山两口子打了个招呼。
王大山看到许大茂身后有人。
不是秦淮茹。
是一个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年轻女孩子。
还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许大茂大大方方介绍娄晓娥,说这是他的对象。
娄晓娥喊了王大哥,嫂子。
这是顺着许大茂的称呼喊的。
想要当许大茂媳妇的心思昭然若揭。
娄晓娥拎着网兜饭盒,进了许大茂的后院西厢房。
里外转了一圈。
眼眸里都是怜悯之色。
小姑娘心疼许大茂住的环境如此‘普通’。
说普通已经都是美化之后的辞藻了。
她刚迈进屋里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一篇文章:……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一下子就到了‘陋室铭’的份上了呢。
进了里间屋。
看到普普通通的柜子和床铺,简陋的让娄晓娥心疼。
眸子里水汪汪的,差一点就要溢出去。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大茂真是太不容易了。
嗯。
实锤娄晓娥爱上许大茂了。
为啥这么说捏?
因为聋老太太的屋里摆设,跟许大茂家差距也不大。
就是木头床的料子是黄花梨的。
桌子柜子都是满星小叶紫檀的呗。
还能有啥?
“娥子,你坐一会儿,我去厨屋把菜热一热。”
“我给你帮忙。”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那,那我去看看太太吧。”
娄晓娥和许大茂一起出了屋门。
这样也好。
许大茂衣柜底层还放着秦香莲和静妃的套装呢。
哦,对了。
十三姨的两套衣服还没来得及去拿。
估计早已经做好了吧。
回头抽空得去一趟。
拿回来正好让秦淮茹试一试。
十三姨好久没上身了。
许大茂还怪想她的呢。
娄晓娥去了聋老太太屋,不一会儿就颠颠的跑了过来。
“大茂,太太想跟我一起吃晚饭,咱们去她屋吧?”
许大茂有点不情愿。
他和聋老太太之间关系可不咋滴。
虽然没有挑明。
可秦淮茹把聋老太太砸自家窗户玻璃的事情原原本本说过。
许大茂心知肚明。
可看到娄晓娥泪眼汪汪,显然刚才跟聋老太太不知道说了些啥,给整哭了。
自己心软,不好不答应。
“那,好吧,菜热好了直接端老太太那屋去。”
“大茂,谢谢你,姆~嘛!”
娄晓娥开心的搂着许大茂的胳膊,原地跳了两下。
“就拿半只烤鸭和红烧肉就成,太太说院里有个特别厉害的厨师,让他给炒俩菜,让咱尝尝。”
让‘咱’尝尝?
这是娄晓娥包装之后的说辞。
包括让许大茂一起过去吃饭,都是娄晓娥加工后的说法。
依着聋老太太的本意,压根没考虑许大茂这个人。
她就是单纯想要给娄晓娥和何雨柱凑个机会,说和说和。
不然为啥要让何雨柱表现厨艺啊?
一大妈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悄声的回到中院。
中院北房里。
何雨柱正准备开饭。
何雨水已经举起筷子,准备甩开腮帮子开吃了呢。
“柱子,柱子。”
“哎,一大妈,有啥事儿啊?”
“聋老太太的亲戚来了咱院子,想着让你过去给炒俩菜。”
“老太太的亲戚?啥时候来的,我咋没瞧见呢?”
这事儿就挺稀奇的。
聋老太太孤寡老人一个,平日里都是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两口子照顾。
什么叫孤寡?
这都街道办挂了号的。
咋突然就冒出个亲戚来了?
瞎闹嘛这不是。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脑子里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个场景。
许大茂推着车子往后院走,身后跟着可白净可白净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