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踪迹
- 左道长生从镇魔司开始
- 铁锅拌粥
- 2085字
- 2024-12-31 18:53:47
“当真是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见到这一幕的方鸿煊轻声啐了一口,面露不屑。
他饮下碗中清水,丢下银钱便下了楼。
并非方鸿煊不愿意多事,只因讨魔校尉若是掺杂凡俗之间的事物难免有以权谋私之嫌。
“既已到此,许得趁早将案子给结了。”
最初报案之人,乃是青阳镇的张氏。
...
一场劫掠,五口人便剩下了老妪与稚童相依为命。
可老妪年老体衰,又如何挣得铜钱?
只得借鸡生蛋,替人饲养鸡雏,鸭苗。平日里再做些女红勉强维持生计。
约莫三两月的功夫,鸡鸭愈发壮大,距离交付的日子也不剩几日了。
奶孙二人勒紧裤腰带过的苦日子,眼瞅就能改善许多。谁曾想,仅是一夜,满地鸡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连翎羽也不见半支。
老妪怒急攻心之下竟是昏死了过去。
稚童好说歹说拉来了郎中,郎中却连门也未进,直言准备后事即可。
这可急坏了老妪,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怒斥郎中没有良心,连草鞋也未来得及穿,随手抄起扫帚便将其拍打了出去。又精神奕奕的去报了官。
这才牵着稚童的手回到屋舍。
夜间睡下后,便再也没能起来...
距离方鸿煊收到案册,与他抵达青阳镇。时间已过了足足二十日!
...
“没有利器傍身,难免有些缺失说服力。看来得寻一铁匠铺子,为某打造一口横刀才行。”
方鸿煊此般想着。
不多时,便行至一处偏僻的房舍跟前。
此间房舍极为破旧。
墙面斑驳,梁柱倾折。
篱笆更是七零八落的四散开来。
若非建造之时,下足了苦功夫。单凭这满是补丁的墙面,叫人不信能顷刻坍塌都不成。
房舍修补的也是极为粗糙简陋,弄些破布,泥巴,竹篾堵住洞口便草草了事。
至于墙面迄今尚未倒塌的缘由,不外乎是墙外弄了些还泛青夹杂树叶的树干以做支撑。
院内的鸡鸭粪水随处可见,纵然是百毒不侵的方鸿煊,此间也不禁微微皱眉,以袖掩面。
“张氏何在?”
足足叫了三回,也不曾听闻有人回应。
他这才垫着脚尖,瞅见缝隙,逃窜似的进了院内。
尚未敲门,方鸿煊便闻到了熟悉的尸臭味儿。
径直闯入,腐烂气息迎面而来。
房梁上悬挂着稚童的尸体,从面相上看约莫不过八九岁。
稚童的死状极为奇特,竟是跪地而死。
但凡稚童起身,他便能活命..
厅堂尸体后虚掩的房屋内,隐约能看见一道人影躺在炕上。
方鸿煊长叹一声,缓慢退了出去。
他原路折返,找到了负责此地的衙役。
“汝欲行何事?”
待到方鸿煊将张氏情况诉说完全后,两名衙役却是不以为然,为首的矮胖衙役更是出口质疑。
“怕不是你想主动报案来洗清自己的嫌疑罢?”
“铺头说的在理,你且随我等往那衙门中走上一遭,是非清白定会查个清楚。”
原本闲来无事的两人此时却是兴致勃勃的手持朴刀拦住了方鸿煊,这也是他们为数不多能获得功绩的时候了。
“是非曲折,你们一看便知,何故多生事端?”方鸿煊轻叹,面上浑然没有慌乱之意。
“废话少说,你的理还是留到牢里去说吧。那里的罪犯或许会听上几句以做消遣。”
两名衙役相视一笑,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方鸿煊眼眸中闪过丝丝红芒,最终还是沉寂了下去。
一块漆黑如玉的令牌横穿在了三人之间,令牌上鲜艳夺目的赤色镇字仿佛有无穷的魔力。
两名衙役瞅见后顿时急的脚底冒泡,头顶生疮。两股战战间竟是跪了下去。
“我等..不知讨魔校尉亲临,还望莫与我等一般见识。若有吩咐,尽管差遣,我二人绝无半分怨言。”
讨魔校尉虽称得上是校尉,却无兵权,也无扈从,更是没有官品。不过言微位轻的衙役们却是不敢招惹。
“将房屋收拾干净。另外,某还需知晓近些日子,何处人家牲畜丢失。”
“待仵作验完尸后将结论,相关案情统统告知于我。”
高瘦衙役与胖矮衙役面面相觑,不敢多言。腿下生风般逃离了此地。
待到两人行至不见,方鸿煊这才低头紧盯罗盘。
指针快速旋转,先是停至西方,约莫片刻,又开始旋转。一时间他却也不能分辨方向。
“此间果真有邪祟作乱,不知是道行深厚还是这罗盘坐了蜡。
既然没有闹出人命,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
...
“真是镇魔令?你们二人瞧清楚了没有?”管事打扮的肥胖中年人腆着将军肚神情淡漠的问着。
衙役不敢掩瞒,两人一人一句的连问带答的将方鸿煊的事情说了个干净。
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是柳家管事的,唤作刘慎德。
“去账房领一份赏钱罢。”
“至于其他,按照他所说的做便是。”
两颗温润如玉的保定球快速转动着,刘慎德眯起眼睛,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跪伏于地的两人面露欣喜,赶忙道谢。其谄媚的模样活脱脱的像是客桌下摇尾祈食的黄犬。
...
街道上
人潮涌动,宽衣博袖,麻衣短打随处可见。
街边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锅炉中热气蒸腾,各式糕点小吃比比皆是。
唯有街头街尾才稍微安静一些,不过却也相差无多。
方鸿煊行至铁匠铺前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锻打声更是此起彼伏,叮咚回响。
“客官,这些上好的兵器皆出自我这炉中。若是想打造刀剑,寻到此处便对了。”
赤膊汉子用腰间的粗布擦拭着浑身的汗水,他说不上高大,却孔武有力,一看便是使气力的好手。
虽说民间不乏高手,然而锻刀这件事上,缺少一幅好材料,再高的技艺也是无甚作用。
因此他并不抱多大希望,只是想寻得一口趁手的刀兵,以作应急之用。
“一口十五斤重的横刀,需多久时日锻造?”方鸿煊如此问着,心里也在默默盘算。
“三日后来取便可,只是这好铁可不便宜。打造好的朴刀许得三两银子。”
方鸿煊自然是不缺银两的,只见他爽快的丢出一两银钱:“这是定金,三日后某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