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
乞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
“你是说虞初一？”
“啊对！虞初，一般人都管他叫虞初一。”
卫宁这才想起来，虞初跟他提到过，平时叫他虞初一的人更多。
乞丐坐在原地又想了一会说：“你是霍桑？”
“没错。霍桑，我来找虞初一问点事情，之前他跟我说，我来的时候他不在，可以来找你带我去找他。”
“我叫楚南。”
楚南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土。
“你算是来着了！虞初一正在见夜莺小姐，你也能在私下见一见这个著名的演员。”
“夜莺小姐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卫宁对此难以相信。
“你看了《新陵玫瑰》吗？”
“我倒是知道那本书。”
“夜莺小姐被那部书给惹毛了，所有人都在说，那部书的女主角就是她。”
“那又如何？”卫宁难掩心虚地说，“这不也是个噱头吗？反正那部《新陵玫瑰》不真实的地方太多，卫宁过往的很多经历又是可以查实的。”
“先帝有句名言，大众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碰巧，夜莺小姐在新陵的渠道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卫宁为了一件委托近日会到永安城来。咱们需要往左边拐！”
楚南领着卫宁拐进了左边的小巷。
“所以，夜莺小姐要找永安城地下世界的关系，帮她忙盯一下卫宁？”
“没错。”
“虞初一是负责执行的人？”
“他属于中间人，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跟哪里的人都可以说上话。”
“那他为什么还在车站这里卖假药？”
“当中间人跟这个人说话，再跟那个人说话也没有那么大意思。再有，相当好中间人，总得在方便认识人的地方认识人不是吗？”
卫宁笑了。
“看来我之前对他有所轻视了！”
“正常，他那样子，乍一看他，谁会觉得他是个人物啊？不过霍先生也是高人了，您跟虞初一讲的那些个东西，我们之前都是连想都没想过的。”
“同样的事，换个方向去看，也许就会得出不同结论。咱们想事情办事情，应该多换几个方向去想一想。”
楚南大力点头。
然后他说：“先生你看，虞初一与夜莺小姐就在那里！”
楚南指向了街边一个大茶棚，靠边的一张桌子里边，虞初一与一个破衣烂衫的瘦弱少女相对而坐正在说话。
那个少女一看就与她身处的环境有一定突兀感。
她的衣着装扮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的精气神与她现在扮演的人明显是对不上。
不过，卫宁对此也能理解，毕竟这个环境，夜莺大可不必一直都仔细扮演现在的身份。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啊！”
“你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
“我叫卫宁。”
“什么！”
卫宁一脸严肃地望向了楚南，眼睁睁地看着楚南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释然。
他由衷地笑了一会说：“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告诉我啊？”
“因为，我接下来都要跟虞初一与夜莺小姐表明身份了，瞒着你不是太合适。”
“你不怕我们全力对付你？”
“你们没有理由这么对付我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武者道途品级自保没问题。只要你们不能把我给一击必杀，我可以给你们造成极大的麻烦不是吗？”
“那倒是啊！你这个人有点意思，我楚南把你当成朋友了！如果遇见了什么大困难，用得到我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我一直都在那个火车站那片。”
“我记住了。”
卫宁与楚南正式道了别，径直走向了虞初一与夜莺正在说话的桌子。
“徐小姐，这位就是我刚才与您说得那位霍桑霍先生！”
虞初一见卫宁立刻笑着替他与夜莺互相介绍。
“这位是徐慧徐小姐，也是著名的！”
“我知道她是谁。”
卫宁拉了一张长条凳坐了下来。
“是楚南带您过来找我的？”
“是的。”
虞初笑了。
“不过，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霍先生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
“其实我叫卫宁。”
卫宁注意到他的话音刚落，徐慧的表情立刻变了，原本礼貌的笑容陡然间全部消失。
“您是那个卫宁？”
虞初声音略微有些发抖。
“对，我就是那个卫宁。”
卫宁盯着徐慧严肃地说：“我用假名来永安城，本来也没有出于太过复杂的考虑，主要是尽可能避免一点麻烦。结果，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来了永安城，就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你来找他是为了三圣道的消息，你对我想说的又是什么？”
徐慧大概是用术法手段变了声音，她此时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完全不是一个著名国剧演员会拥有的声音。
“你知道通过电报系统的朋友约你相见了吗？”
“我听说了。”
“那你是拒绝了？”
“没有。”
“没有拒绝，还联系地下世界的人盯着我，您办事挺周全的啊？”
“废话！”
徐慧强忍着怒意说：“如果我不是办事向来都这么周全，你以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认为你那破书的女主角是我？”
“那不如把这件事情坐实了吧？你真当一把我那些故事里的女主角？”
“你说什么？”
“反正都已经这么多人相信了不是吗？更何况，你可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该如何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处理好自己接下来的事业规划？”
徐慧表情阴阳不定。
“当然，让你陷入这种离谱传闻，确实是我的错，我愿意向你真诚地道歉。只是事情已经是发生了，我认为，我应该尽我可能，让你在这个情况下能获得一些利益。”
“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来坐实女主的身份？再有三圣道的事，你还要写一本书吗？”
“为什么不写呢？我记得先帝曾有过一个感慨，也许只有胡说八道才能对抗胡说八道。”
卫宁简单讲了一下他进入永安城到现在，与三圣道杜建发生的两次冲突，然后明确提到三圣道的最大靠山现在不倒也是倒了。
徐慧与虞初对于三圣道靠山的事，自然没有蠢到主动提问。
不过她们两个人很快对于卫宁的提议，都有了明确的决定，他们之前全部都调查过卫宁可以公开调查到的信息。
明面上，卫宁有著名的李霄然这个大靠山。
单从个人层面来说，即便是抛开最近卫宁拥有大侦探的身份不论，卫宁也是一个到哪里都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现在再年轻，也绝不能等闲视之。
卫宁明确表示要对付三圣道，他们没必要不参合一下。
卫宁等了一会，徐慧说：“你想要我配合你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