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然本以为，卫宁折腾得那么大，会找他或者家里去借钱支援一下。
可是卫宁去拉投资，竟然找到了电报大楼那边的凌然，还偷偷拉了一部分秦帮的投资。
他稍稍想了一下才明白这背后的弯弯绕。
卫宁拉凌然的投资，是为了跟凌然绑定一些关系。拉秦帮那边的投资，大半是出于需要秦帮在信息上的帮助。
新陵地下世界的信息，没有比秦帮的人更能帮助他了。
卫宁出故事的小说，也在此期间开始了在《新陵日报》上的连载。
李霄然不知道卫宁是如何跟《新陵日报》谈的，反正从报纸上来看，《新陵日报》宣传新连载是出了大力气。
短篇小说《被窃之信》除了在文学副刊一次性刊载完成，还在《新陵日报》文学版一次性刊载了。
小说后边还郑重其事地预告了系列新作《除妖记》，明日将在《新陵日报》文学副刊开始连载的事。
《除妖记》全文李霄然已经读过了。
卫宁还不知道，他虽然对《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进行了一系列的魔改，却也没有挡住李霄然的火眼金睛。
这个故事的底子还是过于明显了。
不过，李霄然倒也不敢确定卫宁的灵魂一定来自异界。因为他上一世读过的侦探故事就只有福尔摩斯。
时间很快过了十天，《除妖记》连载到了故事的高潮段落，苏清与李霄然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卫宁也没有任何及时出现的迹象之时。
卫宁办的私人侦探事务所正式开张了。
不出李霄然的预料，卫宁的私人侦探事务所暂时没有任何的业务。
卫宁一个人在二楼睡觉。
徐婧文在一楼看店，经营着书籍租赁的业务。徐家姐妹听到了卫宁创业的计划，主动提出用徐家的书籍出租来填补一下侦探事务所。
卫宁对此没有任何拒绝的理解，他之前也算是为了救徐婧文出了大力，这时候不接受徐家姐妹的帮助也不好。
又过了十多天，《除妖记》正式连载结束，新陵附近的几家印厂赶印正版书籍时，卫宁在新陵算是彻底地誉满天下了。
新陵不少大人物开始时不时地过来拜访卫宁。
不过，卫宁仍然是没有接到任何的私人侦探业务。
随着《新陵玫瑰》，也就是魔改版的《波西米亚丑闻》开始连载，卫宁的名声开始以新陵为中线逐渐地辐射整个大明。
卫宁的侦探事务所开始收到各种的信件。
有的是请卫宁向苏清、颜若明两位女士致敬，她们的生花妙笔实在是太好了，让他这样的读者坚定了小说创作大有可为的信念。
有的是询问卫宁想娶哪一位女士为妻子，其中还有一部分用卫宁上一世的说法直接就是嗑CP的。
有的是向卫宁询问，能不能来巡捕学校当老师的。卫宁现在没有大学学历的问题，他们可以去解决，只要卫宁愿意过去当老师就行。
还有一堆人写信是来骂卫宁过于愚蠢的，根本看不出两个女孩都对他有极深的情愫。
总之，这些信件里不少的信都让卫宁看得有些无语。
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信，是跟卫宁诉苦的。大明现在这个时代，很多人的生活状态还是非常的糟糕的。
太多的人，想要活下去都用尽了全力才做到。
那样的人平日里受到的委屈是很多的。其中一些人写信的目的，甚至都不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只是把卫宁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可是，卫宁还是没有收到任何人表示要来访求助的信件。
这样的话，卫宁接下来可能还得靠写小说来赚钱。
他现在这个情况，徐婧文已经跟他说了，她姐姐托她给卫宁带个话。
凌然说了。
“小宁这么会编故事，暂时就别来电报大楼了。你大可不必赚电报大楼的小钱同时，还让电报大楼的人平白地挨骂。”
卫宁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苏清、颜若明执笔的小说越来越红了，大家都想着读后边的故事，这时候卫宁还去电报大楼干电报员这个兼职工作。
普通人可不会管，这个系列的小说实际创作者，卫宁到底出了多大力。
这个时候，李霄然在新陵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可以做了。第二军事学院半毁，今年的教学任务肯定无法再完成。
大三、大四的学生还好办，大四学生本来只需要简单的实习期就毕业了，大三学生实在不行，直接扔进二线部队实习也行。
大一、大二的学生不能这么办。
如果皇帝陛下张嘴下旨，让永安城的第一军事学院暂时接手他们的教学，这个事也就算是解决了。
可是皇帝陛下因为一系列原因没张这个嘴，那就是让李霄然自己想办法，可是学校的性质在这里，李霄然根本想不出办法。
面对这种情况，有的学生直接退学了解决掉问题。
有的路子野的就像卫宁、苏清、颜若明这样的，直接搞了个离谱世界，直接在新陵创业赚大钱了。
有的人没有走野路子的办法，也没有那个人脉与资源解决问题，李霄然必须为这些人的前程回京想想办法。
无论是师资还是教学的硬件，这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事情。
别的不说，凌依然现在的医药费，朝廷还没有任何帮忙报销的迹象。
不过，李霄然还是特意去看了卫宁一趟。
他还有些话必须问清楚。
“小卫，你将来有打算回军中吗？”
“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我会愿意回去，但是现在大可不必。”
“可惜，第二军事学院出了这种事情。”
“我没什么可惜的，苏清、颜若明那种也没有，我们这小说按现在这趋势写下去，最快明年年底，我们全能赚出来在永安城买房的钱。”
“你把司徒明相关的事跟我自己讲讲。”
卫宁把李霄然喊到了屋顶，又用他跟颜若明那学来的术法，简单地构筑了一个隔音屏障，才把没在上交的文件里写的内容稍稍多说了一部分。
他大概是命中注定要诛杀八首龙的人这件事，仍然是一个字都没提。
那个话没有谁会相信的，传出去抛开李霄然是否相信不谈，对他接下来的生活一定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还有事在瞒着我？”
李霄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