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认为你不会说？”
“因为我不能输。”
“胡说八道！”
那个少年挺枪刺出，用尽全力刺了过来。
卫宁一声冷笑，挥剑砍出了一层巨大的雪舞。
纷纷扬扬的雪花遮挡住了敌人的视线。
卫宁在雪花的遮蔽下一边飞速跃向左边，一边飞速从外袍的里怀兜里，取出了一个方形小木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木盒立即就被摔碎了，浓浓的蓝色烟雾瞬间充满了四周。
……
那个少年挺枪冲到卫宁之前的位置时，卫宁已经在浓雾中彻底地消失了。
这让那个少年极其愤怒。
“你这卑鄙小人！”
……
“是你太愚蠢了！明明与一个敌人战斗前可以收集信息，做出具有针对性的预案，你却偷了懒了！”
卫宁一边嘲讽那个少年，一边从怀里又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你就没找人问一下，我之前选了武者道途时，让我身边的人有多么错愕吗？”
“你这畜生！”
那个少年大吼着从蓝色烟雾里边冲了出来。
“是吗？”卫宁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反问。
“你还敢这么问我啊！”
那个少年受到蓝色烟雾影响，进攻的节奏与力度掌控变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因为他毕竟是一个武者，即便是运用不当的气劲，也有着不小的威力，卫宁此时便能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因此，卫宁选择不紧不慢地进攻的同时，用言语向那个少年挑衅。
“我为什么不敢？”
“你！”那个少年怒了。
卫宁一边动手一边微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啊！我之所以选择武者道途，主要是炼金术师道途对我来说性价比不高。”
“你知道什么叫性价比吗？”
“你生气了！看来你真不知道什么叫性价比啊！”
“你记住了，我这个人除了是顶尖的电报员外，还是一个天才炼金术师，最顶尖的那种炼金术师！”
“你在胡说八道！”那个少年彻底被激怒了。
卫宁微笑着说：“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卫宁再一次避开少年手中的大枪，把手中的小木盒大力摔到了地上。
这一次，卫宁制造的是红色的烟雾。
那还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诡异的血红。
红色的烟雾与蓝色的烟雾随之开始了综合。
很快，那个少年连手里的大枪都要握不住了。
“你这个人！”
卫宁这时一剑划出，砸断了那个少年手中的大枪，随后卫宁一拳打出，把那个少年打翻在了雪后变得愈发坚硬的雪地上。
“我这人对你挺不错！”
“你说什么！”
卫宁飞身跃起，一脚踢断了那个少年一条腿。
这样的伤害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不算特别大。
道途修炼者不是普通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腿断了百分百可以恢复如初。
“我这人对你挺不错！刚刚那两种烟雾造价极其高，单单是材料就值一千两的白银。”
“你竟然真的是炼金术师！”
卫宁并没有继续跟那个少年说话，而是高声提升风鸣讼师那些人暂时别下楼。
“烟雾彻底消散之前，谁都不要下楼，帮我找一些绳子扔过来。”
很快，庆元楼上边就有人扔下来了一大捆的绳子。
卫宁把那个少年捆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报……苏……”
“我回头再跟你算这个账！”
苏清从卫宁的右侧走过，对那个少年构筑了一系列的术法。
“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再逃跑了。”
“谢谢！”
“你不用谢谢我！我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跟过来的。”
卫宁强忍着打破傲娇的冲动，默默扛起那个少年，邀请苏清跟他一起去庆元楼。
这时蓝色与红色的烟雾已经大体散尽，他与苏清从中经过谁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火枪队军人奔跑时的脚步声，也开始在远处有节奏地出现。
那样的人大概率都会来迟一步。
苏清大大方方地走在了前边，卫宁笑着跟上苏清。
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暂时也不应该在室外继续待下去了。
……
第二天的早上，卫宁在徐家大院的一间客房里，收到了府衙总捕送来的审问成果。
简单来说那个少年名叫莫离，是八品凝神境巅峰武者，同时也是已经成了传说的恐怖的八首龙蛇信徒。
其他的话，那个少年就一言不发了。
至于卫宁提供给府衙的信息，从前边境军人司徒明这一点开始，那个少年都坚决予以了否认。
这样的话，卫宁也就只能通过电报，向他远方的朋友求助了。
……
那天晚上，大明帝都永安城的一间僻静的宫殿里。
年轻的云阳公主翻阅着一卷残破的《退思录》，解读出了卫宁发给他的消息，根据她与卫宁之前约定好的加密方式，每年十二月的密码本都是《退思录》。
《退思录》是前朝儒者孔柯大夫的自编文集，里边不少文章广为大明的儒者推崇，是一部在大明任何地方都能买到的文集。
其中对一千年前儒家圣人董歆的批评堪称振聋发聩。
孔柯大夫严厉地批评了这位大儒，如果不是他的胡作非为，把各种儒圣根本没有半分认同的东西塞进儒家，儒家也不会被世人普遍视为，什么都要的粪坑一样的学问。
云阳公主在收到卫宁的电文之前，就在读这一篇文章，一直疼爱的父皇生前爱极了这篇文章。
“明光，新陵有难，李新陵妾弟杨明远、前边军少校司徒明当有联系，望能查明此两人之金钱往来。夜枭。”
云阳公主笑了。
“大哥，你即便能推测出我是一个大人物，可也太看得起我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不试试帮助卫宁。
虽然现在还是大丧期间，但是她非常喜欢的妹妹，她父皇的私生女颜若明就要去新陵读书了。
这就足够她去帮卫宁了。
“殿下，您快些出来吧！换您当还礼人的时候快到了。”
“好，我这就出去！”
云阳公主把解读出的电文扔进了火盆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