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笙箫也跟着唾弃他，心里一阵鄙夷，道：“刚刚要不是瞌睡上来了，非得说的他脸面扫地不可！”

原来他让母亲屏退其他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明目张胆的多看母亲两眼，如果她也离开了，估计还会更加色胆包天。

再趁机游说母亲去他府邸上。

实在是可恶至极。

笙箫越想越气，对着环女继续道：“幸好母亲沉得住气，不然我早一脚踹这老贼脸上了。”

环女同仇敌忾，叉着腰开始一顿骂：“就是就是，我们家小姐还没发挥一半的实力来呢！”

笙箫思及此，想到魏夫人方才吩咐她的课业，脸上皱成了苦瓜，她环上环女的手臂道：“好环环，今日能帮我整理女红的备课用具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环女神秘一笑：“宝珠阁前不久出了两个色彩极其华美的胭脂，许多人都翘首以盼呢，可那胭脂只有靠抢第前一百份才能拿到胭脂……”

笙箫松了口气，拉着环女的手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那说好了，你一月的胭脂水粉我承包了。女红都准备了用具，那顺便课业也帮我完成了吧。”

环女眼睛发光道：“小姐，您真的能找宝珠阁的老板给您一条捷径？”

笙箫摇摇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女红，她整日舞刀弄剑的，早就不知道将那些教具或者刺绣的什么东西扔到哪个旮沓里头了。寻找女红刺绣用具，这对笙箫的房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环女笑眯眯地歪头对她道：“您今日开的酬劳真是大方。”她想了想，继续问道，“哎小姐，您就不好奇，我为何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么？”

笙箫推开院门：“不好奇，我长眼睛了。你们几人趴在门旁偷听，都快将门撞开了，还来问我你为何知道？你们就差和我一起帮腔骂袁老头了。”

环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殷勤地抵着院门让笙箫先进去。

“你先帮我把今日女红要练习的教具拿出来吧，我先去卧房收拾东西。”笙箫道。

环女点头称是，便去忙活了。

笙箫推开房门，远远看了眼床上小桌子的一碗粥，已经过了一刻钟，估计此时已经凉了。

她将东西放置归位，走到卧房中间，拿起一把剑。

那是一把通体泛着冷光的银剑，笙箫先前对画本子里的剑仙很是痴迷，缠着父亲专门请了京城最厉害的匠人所作，剑柄处还有匠人的刻字，剑身还刻了父亲自以为文雅的小篆：“秋霜切玉剑”。

这把剑是她三年前生辰父亲赠与的，剑柄处都被她摸得光滑无比，可剑术还是三年前跟一位先生学的一样，一塌糊涂。

三年来她的身体倒是练的强悍无比，几年来不曾生过病痛。

她瞥见角落有些异样，走过去一看，发现是那碗粥泛起了绿光，笙箫把剑放回原处，端起那碗粥仔细端详了一会，喃喃自语道：“是下毒了吗？”

自己清晨刚起没有设防，直接喝了一口，现在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她狐疑的把粥放在桌子上，喊道：“嬷嬷！嬷嬷！”

“哎！小姐，我在！”李嬷嬷很快过来了，扶着门框笑眯眯看着笙箫回道。

“在我出门之后有谁动过这碗粥吗？”笙箫皱着眉头道。

“哎呀！怎么是绿色的！”李嬷嬷瞥到小桌子上的粥，大惊失色，立马证明自己的清白道：“今早上是王嬷嬷熬的粥，我端过来的，路上还有环女看到了和我打招呼，我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呀小姐！”她心急如焚恨不得贴着笙箫解释。

笙箫道：“没有说是你做的，我只是想问问有人动过这碗粥吗？”

李嬷嬷思忖了一会，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昨日刚来的丫鬟，来您的房间正要打扫，我说桌子上还有吃食不用打扫，她就凑近小桌子看一眼走了。”

“不应该呀……”笙箫低头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吩咐嬷嬷先将吃食端走，之后的东西都要用银针探过才能到她这来。

李嬷嬷冷汗涔涔的带着粥出了门，想到了什么对笙箫道：“小姐，是我疏忽大意了。让我带着这碗粥问问老李吧，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笙箫道：“嗯，这样再好不过了，麻烦了李嬷嬷。”

李嬷嬷与李大夫是一对夫妇，因着魏夫人平日里不克扣府上人银两，有时还多放假，恰巧这段时间缺人，因此本是夫人的李嬷嬷也自愿帮衬着做些小事，魏夫人很是不好意思，就按照月俸给她结了工钱。

也算是在府上当差，不过笙箫平时是将她当做姨母来对待的。

刚说完这边的事，那边袁大人就面色难看的出了厅堂，声音极低的咒骂了几句，怒气冲冲的推开外院的门，跟这边刚出院门口的笙箫对了一眼。

袁大人冷哼一声，面色不虞的疾步离开了。

笙箫摸了摸脑袋，看着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下一刻，魏夫人就从厅堂出来了。

她看到笙箫站在门口，招手叫她过来，表情很是凝重。

笙箫边走边道：“母亲，父亲在哪？”

“外边天凉，进屋说。”

笙箫点点头，她大概能知道父亲怕是凶多吉少，可能已经在去往西北的路上了。

二人回到主院，刚一阖上门，魏夫人就扑朔朔的流下泪来：“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要严重。”

笙箫一惊，赶忙为母亲掏出了手帕，慌乱的给她擦拭着眼泪：“母亲，先别哭。我们还有哥哥。”

魏夫人一听她这么说，更是哭的厉害了：“你兄长这几年更是不学好，我一想到他就头疼，你别说他来稳定我心神了。”

这下轮到笙箫头疼了，见到哥哥还是两年前，她小时候可喜欢哥哥了，长得白净又会给她吃零嘴，经常逗得姑娘们笑，就两年时间变了性子么？

魏夫人自知在女儿面前失态了，擦拭着泪水边说：“你父亲在去西北的路上失踪了。你哥哥也在京城惹了两家姑娘，现在等着我去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