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有一节体育课,作为体育委员的梁子雁自然热情高涨,他怀里抱着球高声喊:
“阿升,打球去啊!”
某位“坏学生”头都没抬:“不去。”
喻升敲了敲旁边女孩的脑袋:“上课去了,好学生。”
他后面三个字说的极慢,林清忧怀疑他是故意的。
运动场上,刚跑完热身的二班同学都气喘吁吁地回到集合地。
齐翊嘲笑一旁弯下腰的梁子雁:“梁子娘,你不行啊!”
梁子雁直起身指着他:“你才不行!老子一晚十次!”
林清忧和简妙清:“……”
喻升睨了梁子雁一眼,拎着林清忧的衣领离开。
贺川洲也面露不悦:“子雁,说话注意点。”
梁子雁双手合十,朝简妙清说:“对不起对不起,学委,忘记你们在这里了。”
说完,他就带着齐翊滚了。
简妙清站在原地有点尴尬,倒是贺川洲解了围:
“他们就这样,聊天尺度有点大,不用放在心上。”
简妙清:这也太大了吧。
不过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扯出一点笑容:“哈,没关系。”
另一边,喻升低下头与女孩平视:“小朋友,你很能啊。”
林清忧摸摸鼻子,不自然的说:“明明是你们……”
喻升追问:“我们什么?”
你们太虎狼之词了。
等林清忧他们回到集合地点,梁子雁已经带邻班里的同学做热身运动了。
简妙清给她留了位置,招手致意让她站过来。
林清忧走到她身旁跟着做,简妙清凑近,低声问:
“你和升哥去小树林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
林清忧一听,赶紧打断她:
“清清,你想什么呢!他是个校霸啊,那肯定是欺负我啊!”
简妙清遮住嘴咳嗽了一声,笑容逐渐缺德:
“这个‘欺负’是我想象中的欺负吗?”
林清忧佯装生气的不再理她。
好半晌,简妙清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个问题,她拽了拽林清忧:“忧忧,升哥怎么成校霸了?”
林清忧疑惑的说:
“学校里的同学都害怕他,这还不是校霸吗?”
简妙清乐了,转身朝后面的齐翊说:
“升哥在忧忧心里怎么是个校霸形象?”
齐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她重复了一遍,然后一脸震惊拍身边的人:“升,你成校霸了!”
喻升闻言一顿,不解:“什么?”齐翊又把话说了一遍。
坏学生,原来如此。
**
暮色降临,淮湘一中里敲响了回家的钟声,学生从四面八方涌出。
高三2班的教室里还有几个老油条拖拖拉拉还没走。
等林清忧收拾完书包,教室里就只剩她和喻升了。
她正欲起身,就被一直站在走道的喻升摁回座位,她抬头望着他:“怎么了?不回家吗?”
少年俯身挨近她的唇,林清忧看着眼前的一张俊脸,竟一时忘记了躲避,只觉自己的呼吸变慢。
一阵夹带着香草的气息吹抚着她的发梢,少年用那双深沉的眸子望着她,缓缓开口:“做点校霸该做的事。”
“呯!”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林清忧被吓了一跳清醒过来。
半路折回教室拿作业的梁子雁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腿软,他合不拢嘴地指着喻升,一脸不可置信的气愤:
“阿升,光天化日之下,你调戏良家妇女!”
喻升站直身体,指着门口:“十秒钟的时间从这里消失掉。”
梁子雁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越过他们去自己的座位上翻桌底,然后又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教室。
然而……五秒之后,他再一次出现在门口冲林清忧喊:
“林同学,虽然我也打不过阿升,但是我们不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林清忧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的人就再次开口:“你走不走?”
梁子雁哆嗦了一下,捂住自己的书包,用自己认为最愧疚的语气说:
“林同学,对不住了,我救不了你,你多保重!”说完就飞速的……跑了。
片刻间,教室里又剩下二人。林清忧迟疑的开口:
“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
喻升凝望着她,气笑:
“小朋友,你都不想着怎么和我解释,就想着给别的男人解释?”
林清忧知道他讲的是校霸的事,她有些头大,想起简妙清的话:
“很多人怕升哥,不是因为他是校霸,好比如很多人怕教导主任,教导主任也不是恶霸啊。”
是她自己误会了,糗…大…了!林清忧用书包挡住脸,闷出一句话:“对不起。”
喻升笑出声来,这让林清忧更加羞愤欲死,他敲了敲桌子:“多大点事,回家了,这位小朋友。”
接下来的好几天,齐翊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试探梁子雁说:
“周末打球去啊,叫上阿升他们一起。”
“呵,你叫他,他都不一定要去。”梁子雁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手上的书。
齐翊弹了一下梁子雁的脑门:
“梁子雁,你最近怎么了,阿升惹你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梁子雁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推开齐翊那作势要再弹一次的手:“滚,别打扰小爷看书。”
“你书拿反了。”
梁·拿反书·子雁:“……”
齐翊问不出答案,又转头去问隔壁的贺川洲:“阿洲。”
听到声音的贺川洲从不远处移回视线,转向齐翊:“怎么了?”
齐翊奇怪的看了看他,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什么东西,又奔向话题:
“你都不知道,子娘这家伙最近对阿升的态度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怎么了。”
贺川洲听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涌现笑意:“这个,你直接问阿升不就可以了。”
齐翊:“……”有被敷衍到,谢谢。
周末的来临让学生们都格外兴奋,回家的路上林清忧和简妙清并排走在前面,俩人悄咪咪的讲着什么。
后面跟着的是喻升和贺川洲,两个人都注视着前方,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贺川洲先开了口:“你和她没事吧,我听子雁说……”他没接着往下说。
闻言,喻升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心情颇好道:
“没事,好着呢,只不过某人英雄救美地心思被我扼杀了。”
某人,其答案不言而喻。
到了一个分岔路口,两个女生还不肯放开彼此的手,喻升见状,不急不慢的说:
“学委,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吃醋了。”
简妙清听到这话,有一丢丢不满,但也撒手了,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
“升哥,这还不是你家的呢。”
“迟早是我家的。”喻升留下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人带走了。
林清忧被拉的步伐有些踉跄,却不妨碍她回头:
“清清,你要记得啊!”
这边的简妙清比了个OK的手势,就望着前面俩人的背影感慨万千。
突然,她感觉肩上一轻,书包被提起了。
她下意识想回头,却发现转不了身,背后那人似是笑了一下:“给我。”
简妙清感觉自己的心跳的不能再快了,她拽了拽书包带,说:
“不用啦,不重的,谢谢班长。”
贺川洲皱了下眉,手依旧没松开,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给我。”
简妙清心里已经泛起了许多粉红色泡泡,也准备卸下书包给他,就又听见:“对我不用这么客气”
我的温柔仅你一人。贺川洲在心里默念了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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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喻升盯着林清忧说:“小朋友,你和学委的小秘密越来越多了。”
林清忧翘起嘴角回答道:“女孩子之间当然有很多小秘密啦。”
“我不能知道?”那人说。
“当然不能。”林清忧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行,小朋友本事见长,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