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着火?又着火了

“不是,是你说有求必应的,”崔景昶满目春水,温柔瞧着她:“是不是我现在想干嘛就干嘛,嗯?”

姜疏桐红通了脸,躲闪着崔景昶的目光,低声回道:“嗯。”

崔景昶勾了嘴角,抬手示意青竹和绿兰出去。

层层纱帘放下,姜疏桐由着崔景昶轻轻在自己的嘴边留下一个吻,而后一点、一点将她吃干抹净。

崔景昶实在是没有打算放过她,好一阵折磨,直到再次洗漱更衣后,姜疏桐主动钻到崔景昶怀中,抱着他闭着眼问:“夫君,明天吃什么?”

看着女孩这般模样,崔景昶笑着感叹,不该急于一时的,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她只是暂时心里没有自己而已,而已。

……

过了数日,姜景行准备领兵再度去往西境。

曾他答应父亲的海晏河清,天下归一,如今还没有做到,他总该还要去一趟。

宁帝将他带入紫宸殿,父子二人聊了许久。

宁后得知儿子又要离开,心里再次难受了起来。

得亏姜景行亲自下场,手段千奇百怪,多番哄着宁后,才让宁后蹙着的眉头,渐渐散开了些。

姜景行这般准备走,还顺着姜疏桐的心愿,在宁帝那里把她的权柄拿了过来,连同东宫令继续交给了她。

姜疏桐伏案准备多时,才理清楚九制衙近些时日的一举一动。

当即,姜疏桐便差遣了东宫的人去探查诏狱丞的经济来源、利益纠葛。

诏狱丞是宁帝心腹,此番姜疏桐一番举措是明谋,她未曾遮掩一分一毫,宁帝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直到后面姜疏桐直接写信叫诏狱丞看顾萧怀逸,还盖了公主府的印鉴,惹得诏狱丞赶忙拿着信哭丧着脸去寻宁帝。

“怎么了,”宁帝笑道,“这才发现自己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

“陛下,不是啊,臣那点勾当您否是知道的,可也不能让那御史文官做筏子打我身上呀。”诏狱丞无奈,“陛下,您给个准信吧。”

宁帝忍俊不禁:“昭阳轻易拿了你的把柄,可见你处事不周全。”

诏狱丞欲哭无泪:“陛下……”

“哎呦,闭嘴吧,”宁帝淡淡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多大点事,你便按她所说的,搪塞过去,面子功夫做足了,莫叫她看到,不就行了。”

诏狱丞愣了愣,随即磕头谢恩:“谢陛下指点。”

待诏狱丞离开,忠德有些不解,疑惑出口:“陛下?”

“没听诏狱丞说么,丫头领着崔景昶亲去诏狱见南宫衍,这是决心要断了关系的,”宁帝笑了笑,“她退了几步,朕自当如了她的意,也退个几步,不好让她埋怨了朕。”

忠德暗暗叹了口气:“公主想明白了就好。”

“她可不是想明白了,”宁帝一针见血,“她这是学会以退为进,攻守交替了。”

忠德听后,不敢再说话了。

“由着她吧,叫她不像之前那样一门心思往西境跑,巴不得自己挂帅出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宁帝嘴角带着笑。

……

西王庭暂时消停,没了音信。

贺绥与南宫许日日为接回南宫衍的事情争吵,南宫许不愿费功夫,可贺绥一定要去把人接回来。

“他人在京都诏狱,怎么接?”

“谈判,换人。”

“谈什么?他们大瀛领土都夺回去了,谈什么?把西王庭送上去?”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需观望大瀛的意图。”

“那你去观望啊,来扰孤作甚?”

“您是一国之君,此时应该鼓舞士气,以身作则!”

“孤没那能耐,你有,这王位让给你吧。”

......

乔彦旻与林秉倒是格外聊得来,林秉很欣赏这个后辈。

姜景行回到边境后,便是日日视乔彦旻为眼中钉,不欲他靠近林秉。

这番耍小孩子脾气的性子,惹得乔彦旻无奈投降,趁着一日姜景行心情好,直言不讳:“殿下,臣没有要接近您老丈人,抢您媳妇儿的意思,只是才疏学浅,想多从林将军这里学些实战经验。”

“孤又没说什么,你自行去寻林将军就是了。”姜景行嘴硬。

乔彦旻笑了笑:“是,那臣这般去了?”

“去也少去,不若以后孤与你一块去,好吧,咱俩还能交流交流。”说罢,姜景行便揽着乔彦旻去寻林秉。

为了证明自己,姜景行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与乔彦旻相互切磋,也算是共同进步了。

林秉知晓姜景行介意自己对乔彦旻欣赏,与乔彦旻来往也多当着他的面,让他放心。

......

萧怀逸在大瀛埋下的势力还有很多,一直是宁帝心头大患。

边疆事情倒可以徐徐图之,只是萧怀逸,他却不能放过,一直在想如何让他开口。

正当宁帝决议对萧怀逸再次用刑试探时,风波骤起。

原是二月初一,宋家二郎与岳家女成婚之日。

人嘛,最爱凑热闹的,百姓一窝蜂跑去岳府和宋府外边观礼。

又逢天气晴朗,大街上也处处都是人。

诏狱就在这时候,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哪里就有人凑热闹,或是帮忙搬水救火,或是事不关己看着官差忙忙碌碌,反正是杂乱无章,人人都能去诏狱外围踩上一脚。

火起得蹊跷且迅速,不一会儿,这诏狱上空,便笼罩了浓浓黑烟。

长安府兵全部出动,消防官差及时赶到救火,诏狱本来的官差也在冒着浓烟救钦犯,禁军也很快就赶了过来,受皇命倾尽全力救萧怀逸时,却不料,冲进去的霎那间,诏狱竟然发生了小范围的爆炸,将他们震得灰头土脸,进退维艰。

姜疏桐得到消息,连忙往诏狱冲了过去。

本要去宋府观礼的姜泽言,被诏狱的变故拖住了脚。

诏狱外,姜泽言一见到她,便冲上去拦在她身前:“不能去,有火药埋伏,危险?”

“哪来的火药?!”

姜泽言摇摇头:“事发突然,没有防备,还需调查。”

“萧怀逸呢?”姜疏桐问。

“这场火灾,说不定就是他主导的,你且放宽心,等待救援结果。”姜泽言安抚着姜疏桐。

又是一阵爆炸,这次爆炸声响更为轰动,吓得百姓抱头离开,不再围观。

姜泽言护在姜疏桐身前,不叫尘沙迷了她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