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幽薇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坚定,态度认真,语气铿锵有力。
李摹锶听完确实被忽幽薇震到,但是他的面孔依旧如初没有任何波动。
忽幽薇盯着李摹锶平静淡漠的面孔,又说道:“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原来是怕我办事不利,跑来监督的。
确实如你所说,胡晨光和刘敏没什么可疑,这个案子越来越悬乎?
有什么高见?嫌疑人会是谁?我们总要有个目标吧?”
“刘敏虽不可疑,但她在说谎。”李摹锶平静地说。
忽幽薇不明白地问:“什么意思?”
老板娘端着两碗油泼面向他们走来,李摹锶示意先吃饭,公事随后再说。
忽幽薇看到吃的,两眼直发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吃起来。
李摹锶却是漫不经心地吃着,两眼不时地瞟一眼忽幽薇,忽幽薇根本不顾淑女形象,放开地大吃。
鸡腿一上桌就被她拿在手上,还大嘴大嘴地啃了起来,不时地向李摹锶炫耀自己手里的鸡腿,满嘴油渍直呼好吃。
此时的忽幽薇跟那天在西餐厅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吃相不堪目睹。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不客气了!”忽幽薇盯着盘里剩下的一只鸡腿,问还在吃油泼面的李摹锶。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李摹锶问
“废话!难道你见过这么水灵灵的男人吗?”忽幽薇从桌上纸盒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吃没吃相,像个男人一样狼吞虎咽。”
“这话就不对了,那你还不成了一个娘娘腔,吃个面斯斯文文,吃了半天都没吃完。”
“你倒还有理了,如果你喜欢吃就拿去,希望你的体能能对得起这些东西。”李摹锶略带嘲讽地瞥了一眼那鸡腿,示意忽幽薇快快拿走。
忽幽薇冲李摹锶翻了个白眼,旋即拿起鸡腿大啃起来,一边咀嚼着大块鸡肉,一边说:“吃了再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没几分钟,忽幽薇手上只剩下光溜溜的一根骨头。
李摹锶见她没饱似的舔了舔手指头和那根光溜溜的骨头,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放下筷子,硬邦邦地说道:“别舔了!丢人!”说罢伸手一把夺走忽幽薇手上的骨头,顺势扔进桌上的垃圾桶,又说道:“不够就点,别像个流浪狗一样。”
“真的,说好了,这顿你请。”忽幽薇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有人请还不敞开肚子吃。
她又点了很多烧烤,这可是她的最爱,尤其肉串串。
李摹锶一向对这些垃圾食品不感冒,他掏出手机扫了付款码,钱一付他就站起身,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忽幽薇,“明天早上5点,酒店门口见。”他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忽幽薇看着渐行渐远的李摹锶,吃了一口肉串,咕哝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原来有任务。”
忽幽薇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猛地跳了起来,大叫道:“老板娘打包带走。”
……
凌晨五点一到,李摹锶已经在车里坐等,大概超了几分钟,忽幽薇屁颠屁颠从酒店门口走了出来,她嘟着嘴远远地盯着李摹锶的车。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一颗帅气有型的脑袋伸了出来,朝忽幽薇喊道:“喂!酒足饭饱就拿出点的干劲,不然就回家去。”
忽幽薇闻声顿时满脸通红,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低头冲向李摹锶那辆显眼的蓝色轿车。
她一上车就冲着李摹锶说道:“吃人的嘴短,这理我懂,别在这里吆喝,是不是要我发个红包给你,封你的嘴。”
“还怕别人揭短,能吃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做警察没干劲才丢人,听说你对工作有热忱,我还真看不出来,整天拖拖拉拉,迷迷糊糊,他们是不是被你忽悠了。”李摹锶说着的时候已经启动了车子,车子飞速地在宽敞的公路上奔驰着,两旁的路灯一盏盏地抛在后面。
忽幽薇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愤愤地回道:“我忽悠也只忽悠你,冷面神一个,拽什么拽,这么简单的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呵!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有意思!冷面神,还是被封为了神,看来我得对得起这个称呼。
简单的案子,说说,这个案子有多简单。”
“就是一个谋杀案呗!还会是什么,凶手处心积虑,就是想要误导我们,所以把死者吊了起来。”忽幽薇扬了扬头,一本正经认真地说。
“误导我们什么?自杀吗?那这个凶手还真是笨,连个凳子也忘了安排。”李摹锶极为平静地说。
“对啊!他肯定是忘了,当时手忙脚乱忘了也是正常。”忽幽薇不以为然的样子。
李摹锶把车拐进了体育场,车在足球场旁边停了下来,李摹锶示意忽幽薇下车,并且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下车,跑步!”
忽幽薇扭头看向李摹锶,眼睛睁得大大的,诧异地问:“跑步?开什么玩笑。任务呢?”
“这就是任务,先跑个十圈。”
“起这么早,就为了跑步,还是在别的城市里,有病!”忽幽薇瞥了一眼李摹锶,不耐烦地抄手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地怒视着正前方。
“我有责任加强你的体能训练,不为别的,就为以后避免你拖了后腿。”
忽幽薇忽地转头看向李摹锶,“什么?怕我拖后腿,谁拖谁还不一定呢?”
李摹锶瞥了一眼一旁的忽幽薇,见她怒目而视,像是要吃了自己,他于是打开车门先下了车,他一下车就开始绕着球场跑了起来。
忽幽薇就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李摹锶一圈一圈地跑,直到跑到了第十圈,李摹锶跑到车前,他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喊道:“该你了!”
忽幽薇降下车窗,口气倨傲地回道:“我没说过你跑了我就要跑,除非你再陪我跑十圈,我还可以勉强试试。”
李摹锶干脆地回答道:“好啊!”
忽幽薇没想到李摹锶这么干脆,她不得不下了车,一阵冷风袭来,她哆嗦了几下,嘴里咕哝道:“脑袋还真是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