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伤心往事

睡醒之后,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一身的疲惫差不多都已消去,但是还是头很重,我便走到院子,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便出门去大魁家找大魁,来到大魁家,大魁家在我们村算是最豪华的院子,院子很大四面都是新修的砖混结构的平房,这几年大魁家的生意也越做越有起色,从以前的地摊已经发展到了两件铺面房。

我敲了敲大魁家的门,开门的的是大魁母亲,大魁母亲一看到满脸笑容的说道:“有悔啊,赶紧进来,吃了没?婶婶给你做几个菜。”一说到吃的,我肚子早已咕咕叫了,但是我也没好意思说饿了,便硬着头皮说:“我吃过了,自己做的,大魁呢?”

大魁母亲说道:“今天早上起来就去了镇上。”

“哦,婶婶你忙吧,那我去镇上找大魁去了”我说着便转身出门了,大魁母亲在后面追出来说:“你看你这孩子,水都不喝一口。”“不喝了,婶婶”我便朝镇子上走去。

从我们村子到镇上要上山到山梁上,再走一段梁上的平路,差不多20里路就到镇子上了,我找大魁没要紧的事,就是好长时间没见过油水了,想去镇子上找大魁一起喝点小酒,再烤几串腰子解解馋,我认为啤酒配腰子才不辜负夏天。

黄土高原的夏天来的迟去的早,一路上吹着黄土高原上的西北风,虽然是正中午也还算凉快。从小在这黄土高原,但是对于司空见惯的风景从没认真看过,今天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这黄土高原的山梁上,突然感觉这眼前的风景异常美丽,一阶阶的梯田从沟底一直延伸到天际。数不清的梁塬沟壑里错落有致的村庄,虽然土地贫瘠,但是勤劳的人民却在这厚重的土地上一代代的延续着,努力用双手和命运抗争,从未妥协。

伴随着一路的风景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镇子上,远远就看见大魁在自家的店门口同几个“黄毛”“绿毛”“红毛”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斜靠在墙上,手里夹着正在然后的烟头,那几个就是镇上有名的混混,大魁似乎是他们的老大一样。

大魁见我过来就迎面走上来“有悔,你来了啊”那几个年轻人见大魁有熟人就识趣的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向大魁打个招呼“魁爷,你忙,哥几个先走了”大魁随意的摆摆手,便招呼我进店了。

“有悔哥,你来有啥事?”大魁边倒水边问道。

“没啥事,来镇上吃几串腰子”我端起杯子。

“哈哈。刚好魁爷我也好久没吃了,走走,魁爷安排”说着便走出店门,我也跟着出去了,大魁锁好店门后便带我走到镇东的一家“红柳烤肉店”。

我两坐下后,店老板便带着一副很假的笑脸上来“哎呦,魁爷啊,您今天吃点啥?”

“混的不错啊,满大街都叫你魁爷啊”我翻看着菜单。

“哈哈,别埋汰我了,”大魁便向老板要了一箱啤酒,我看了看菜单,点了一把烤肉,一把腰子,十份红柳烤肉。

红柳烤肉是XJ有名的小吃,也在西北地区也很受欢迎,将羊肉肥肉相间的穿在红柳枝上,将肥肉烤的香酥,瘦肉劲道弹牙,肥肉相宜,肉嫩多汁,在夏天配上啤酒,真的是人间至味。

没过一会儿桌上的肉串已经只剩签了,桌面上摆满了空酒瓶。酒过三巡,男人之间话自然就多起来了。借着酒劲我说道:“谢谢大魁,我没几个朋友,你却是我敢托付生命的兄弟”

“兄弟,咱啥都不说,都在酒里”说着拿起两瓶啤酒,我两各自一瓶,便对着瓶口吹完了。

“大魁,上次在你中了幻境后,一直哭着喊阿珠,阿珠是谁?能给哥哥我讲一下嘛?”我好奇的问道,只见大魁两眼一红,直接拿起一瓶啤酒又吹完了。

大魁擦了下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她叫珠兰琪琪格,是个美丽、善良的蒙古族女孩。可是我没保护好她”说完便爬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吓的老板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我不知道说啥,闷了两口酒,大魁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不哭,我答应过她不能哭”便开始讲起了啊珠的故事。

阿珠是大魁在内蒙边防当兵认识的,大魁所在的连队在中蒙边境,那里流传着一句话,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冬天也异常寒冷,有大半年的时间被冰雪覆盖,气温在零下40度左右。有一年冬天连队需要去附近旗里去运给养,大魁所在的连队距离最近的旗也有差不多一百九十多公里,这次大魁作为班长带着四名战士开着军用卡车去旗里拉给养。

在回来的路上,天气突变,不巧的时大魁的给养车却半路抛锚了,距离连队还远,连长也不敢贸然前来搭救,刚好在附近有一个蒙古包,就是阿珠她家的,军民一家亲,边防蒙古族更是把战士当亲人,大魁便跑过去求救,刚好是寒假期间,在盟里读大学的阿珠也在家里。

眼看车一时半会修不好了,在外面露宿,在内蒙的冬天那几乎是等死,阿珠便叫大魁和战士们去他家蒙古包避风。

直到第二天天晴之后修好车大魁一行便回到了连队,因为有这次的救命之情,阿珠家便和连队关系特别好,阿珠和她父亲总会拿一些牛羊肉来送给战士,连队每次去旗里总会给阿珠一家捎点日用品。

这样一来二去,阿珠便和大魁很熟悉了,阿珠总会给大魁送一些小礼物,像手工品之类的,大魁每次去旗里便买一些化妆品给阿珠,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的走到了一起。

在学校啊珠还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寒暑假总会去人迹罕至的边防地区观察野生动物,和巡视保护区。

阿珠特别爱笑,笑起来尤其是两个小酒窝甚是迷人。大魁就是被阿珠的笑容给吸引的,而大魁的直爽、率性的性格也吸引了阿珠。他两约定,等大魁退伍了便娶阿珠,一起保护野生动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上天似乎没有眷顾这对恋人。在一次保护区巡视中,阿珠她们遇上了盗猎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