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叩门声,不是少武,是他的话直接踹门进来都有可能,少炎起身去开门,来的人是他的好兄弟——宗岳。
“是宗岳啊,快进来坐。”少炎忙拉他进来,叫他坐。
宗岳坐下后左瞧右看,对屋内的巨大变化一脸疑惑,少炎拍着他肩膀说:“宗岳,今天我太开心了,你看屋内的新东西,都是大长老叫人换上的。”
“早上爷爷有来看你?”他有点不理解,爷爷在家族里虽是善良的长辈,可也不会突然间对少炎那么关心。
“是啊,大长老还允许我观看今年的家族比武。”少炎边说边给宗岳倒酒,宗岳听他如此说更感到意外,略加思索马上知道了答案。今年比武将有大批与少炎小时候一同玩耍的伙伴被选去皇城,包括自己,到时少炎可是更加孤苦伶仃了,这次正好给他跟伙伴们道别的机会。
“比武那几天我可要好好欣赏宗岳和各位伙伴的风采!”少炎举起酒杯和宗岳相碰,一饮而尽,宗岳也喝一杯下肚。
“如此甚好,少炎你也增长增长眼界。”宗岳接着说:“看见少炎如此兴奋,愚兄也跟着高兴。”
“宗岳待我是真的好,少炎永远铭记在心。”
“我先前对你的遭遇不吭一声,我有愧。”
“宗岳,我理解你的,我早已经看开了。”少炎不怪罪宗岳,因为他始终待宗岳为好兄弟,无论何时都不用怀疑对方是否同样对待自己。“少炎看开,为兄也看开。”宗岳换过喜色,脸上有了笑容说,“时间荏苒,三年已去,少炎,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兄弟。”
“宗岳去皇城学院修炼,一年内不是会放几天假吗?到时相聚,咱们俩一醉方休。”“也对,是为兄过早伤感了。”宗岳给少炎倒酒,两人再碰杯。
“宗岳,你出去耍套剑法给我看呗。”少炎早按耐不住要偷学宗岳一些独到的剑技了。“少炎想看,为兄舞来便是。”抽出腰间的佩剑持于胸前,宗岳略有停顿才缓缓出剑,剑出得虽慢,少炎却发现宗岳在出剑时使上了灵力。少炎凝神细看,不放过三尺剑的每一点位移,每一丝变化。
宗岳终于挥洒剑花,剑势刚劲,路数让少炎觉得犹如雾里看花,明眼上剑的来去清晰可见,暗地里是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去向。空气中尽是剑声,如竹裂,又如琴吟。
眉如浓墨,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修长的身材裹着青罗衣,三尺长剑在手上飘洒轻快,宗岳此刻就是超然脱俗的剑士,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脚下踏出的步伐自成方阵,可见大家风范。
一套剑法接近尾声,宗岳挥出最后一剑,然后缓缓回剑,剑路十分明显,可在少炎眼中,回剑时宗岳至少击出三剑。他内心被震撼到了,脑海里反复再现宗岳的一招一式,希望能捕捉他那套剑法最精妙的片段。
剑提于身后,左手摆剑指,宗岳舞完了整套剑法,少炎拍掌直夸他剑术精湛,他收剑回鞘忙说:“愚兄献丑了,少炎不必过奖。”“宗岳还是那么谦虚,快进里屋坐,我们再唠唠。”少炎拉他进屋,宗岳从怀里摸出张请柬递给少炎。
“三天后愚兄生辰,务必赴宴。”
“我一定到。”少炎可是好几年没有参加宴会了,兄弟的生辰他当然会去。宗岳临走时说“有空我就来坐”,少炎送他到了菜地尽头才回屋。
放好请柬拿上利剑,少炎来到屋外,他在出剑时也使上了灵力,不过由于灵力散乱效果不佳,他接着将宗岳的整套剑法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最后回剑时又在剑路保持不变下努力击出了一剑,也算小有进步。
收剑入鞘,少炎回屋看着手里的请柬,脸上都是笑。“宗岳的生辰我一定到,该备什么礼去好呢?”还好有大长老给的银子,等明天或是后天他就上街去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