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少炎打开屋门站在外边,菜地荒芜,周围房屋稀少,人影更是没有,很少有人会来光顾这里,除了少武和大长老。
少炎想上街逛逛,可自己被禁足,想要从白家大门出去简直异想天开。摇了摇头,他走去武场,武场上有个修长身影背对着他在练剑,少炎就在原地观看剑舞。
十五的月十六圆,今夜的风此时冷。
身影停了下来,转身发现了驻足者,少炎与他四目相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因贪玩爬到树上不小心摔下来有人救自己一命,那人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是好友,眼前的剑士正是那人。
他叫白宗岳,是白家大长老的嫡孙,年岁与少炎相当,是少炎非常好的儿时玩伴。三年不见,宗岳长高了不少,名气也更大了,如今已是黄玄级别。
“宗岳,好久不见。”少炎的手搭上他肩膀,那人好像有点无所适从。
“是少炎啊,我们来去外边喝一杯。”宗岳拉他要走,少炎没有动身。
“你知道的,我被禁足了。”
“没关系,我们从偏门出去,看门的是我朋友,他们会放行的。”
“是宗岳啊,你近来可威武了。”看门的徐朗笑着说,另一个站着的周坤也跟着起哄。
“徐兄又在嘲讽我了。”看见宗岳与少炎并排站,徐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家上下都不待见这个废材,宗岳可是黄玄高手,家族的宠儿,怎么会与他走在一起!
“徐兄,小弟想带他出去喝一杯,烦请放他出门。”徐朗迟疑一会儿,想到宗岳是大长老的嫡孙,一定要给他这个情面。宗岳顺利带少炎出了白家,徐朗嘱咐不要被自家人看见,以免好事者告状。
两人很快找到一家酒楼坐下,点了一壶酒、几盘小菜。喝着小酒,宗岳缓缓说道:“少炎,三年没去看你是为兄的错,这杯敬你。”少炎举杯与他相碰。
“我们两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少炎猜想是宗岳的父亲吩咐他不要与人尽皆知的废材来往的,所以并不怨他,酒菜入口少炎人也精神许多。
“那我们仍是兄弟。”宗岳得知少炎不介意自己对他的疏离后,心里释怀不少。
两人碰了好几杯,夜色深深,酒楼里的人少了很多,少炎提醒该回家了,宗岳才放下空酒杯与他走出酒楼。
街上呼呼冷风吹得人迷茫,酒意还深,思绪在飞,少炎开口说道:“宗岳,大家为什么要骂我废材,我又没做错什么。”宗岳没料到他会问如此敏感的问题,一时语塞,想要找几句话安慰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宗岳,想说什么我听着。”少炎不依不饶,非要他回答,家快到了,宗岳说去他小屋再好好聊聊。在从偏门踏进白家那刻,少炎心里想:终有一天,我要从大门光明正大进出。看门的徐朗与宗岳寒暄几句,然后目送他们两人离去。
宗岳推开门,才知道兄弟这几年过的是怎样不堪的生活。坐在床上,少炎不再追问刚才的问题,而是向宗岳讨把利剑和颗测灵力的珠子,宗岳答应给他。
“少炎你还要些什么尽管说。”
“已经够了。我想哪天灵力突然来了也能知道。”少炎暂时将自己身上的变化保密不说,即便对方是好兄弟。
“那我把剑谱也送你一本,另外再带点丹药给你补补。”
“那就谢谢宗岳了。”
宗岳回去后,少炎洗了个澡,带着少许醉意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宗岳取来了三尺利剑、一本剑谱、几颗灵珠和一瓶中品级丹药,出乎意料的是,宗岳还给他拿来一坛美酒。少炎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东西内心狂喜,脸上却只是淡然一笑。
“宗岳,你真够兄弟。”少炎拔出长剑,从剑首欣赏至剑柄,说道:“果然是一把利剑。”
“少炎喜欢就好。”宗岳心情有些黯淡,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怎么了。
“宗岳你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
“家族比武后,我就要去皇城修习,以后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再见少炎了。”
宗岳是黄玄高手,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在比武中获胜,从而去皇城修习,其他白家人引以为傲的目标,他却有些抗拒。
“宗岳你不必伤心,我觉得一年中能聚那么一两次就已足够。”少炎轻拍他肩膀,向他投出真诚的目光,宗岳破悲为喜,笑着说:“还是少炎比我豁达。”